老大賴飛忙道“爸,你別胡來。田啟兵可是縣委常委。他要是收到了傷害,縣委縣政府甚至市委市政府都會大動干戈的。”
賴光明的混不吝勁頭又上來了,道“你甭管了,這件事我和老四去做。”
老二賴黃也有些惱火地道“爸,你要做就去做,何必非要說出來呢?我和大哥都聽到了,將來一旦出了啥事,我和大哥就是同案犯。”
賴光明沖二兒子一瞪眼,道“滾,什么同案犯?你這個小王八羔子,就為了給你那小舅子留后路,連讓你岳父出面都不同意。我看你就是故意拆咱們賴氏家族的臺。媽的,你這個混蛋。”
老二賴黃沒想到自己的這番話,卻招來了老爹的狂罵訓(xùn)斥。
老二賴黃氣得眉頭緊皺,但卻不敢再隨便說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田啟兵的電話打了過來。
賴光明為了穩(wěn)住田啟兵,就說立即趕過去。
但他還要等三兒子三兒媳。
等了一刻多鐘,老三賴騰帶著老婆匆匆趕來了。
老三賴騰的老婆雙眼都紅腫了起來,這顯然是哭的。
看到三弟妹這個樣子,賴飛道“三弟妹,你就這個樣去見你爸,效果是最好的。”
老三老婆道“爸,大哥,二哥,你們可要想法趕緊把我爸救出來啊。”
賴光明道“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你老爸。不過,有些事得讓你大哥叮囑你一下。”
老大賴飛來到跟前,低聲道“三弟妹,你跟咱爸去見你爸,那里可能有監(jiān)控有錄音,也有可能會有人站在旁邊監(jiān)視。但你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告訴你爸,千萬不要將那個秘密莊園的事說出去。其余的咱爸會和你爸說的。你只記住這點就行。”
老三老婆有些擔(dān)心地道“大哥,那里如果真得有監(jiān)控有錄音還有人監(jiān)視,那我怎么和我爸說啊?根本就沒有機會啊。”
老大賴飛果然是個老狐貍,說話做事都是經(jīng)過深謀遠(yuǎn)慮的。
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紙條,將紙條舉到了三弟妹面前,三弟妹仔細(xì)一看,紙條上寫的是兩句話招待的事。只做不說。
這張紙條是他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就寫好的。紙條內(nèi)容看似簡單,但卻很是隱晦。王丘山能看出是什么意思,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因此這紙條如果落到了縣紀(jì)委手里,王丘山也能胡謅糊弄過去。
老大賴飛隨后將紙條攢成了一個紙蛋,遞給了三弟妹,道“三弟妹,你如果沒有機會說,那就把這個紙條交給你爸。但一定不能讓別人看到了。”
三弟妹忙點了點頭。
隨后,賴光明帶著三兒媳朝縣軸承廠趕去。
童肖媛魯志東成國棟田啟兵正坐在會議室里,李初年走了進來。
當(dāng)看到李初年來了,童肖媛隨即想起了早上爸媽來逼迫他答應(yīng)那門親事的事,眼圈頓時就紅了起來。
李初年看到她的眼圈突然紅了,便知道了童肖媛此時的心情是個什么樣子,忙對田啟兵道:“啟兵書記,在重癥監(jiān)護室的那個工作人員脫離生命危險了嗎?”
田啟兵問道:“初年,你都知道了?”
童肖媛道:“是我告訴他的。”
這個時候的童肖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態(tài),眼圈也不紅了。
李初年剛才問田啟兵這番話,就是給童肖媛留出恢復(fù)常態(tài)的時間來。
田啟兵道:“目前應(yīng)該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不然,醫(yī)院早就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