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會計在痛苦,李初年則氣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潘會計又哭了好大一會兒,道:“從那以后我們?nèi)以僖膊桓腋媪耍俑嫦氯ィ蕴澋闹荒苁俏覀兗摇D切┖唾嚰毅戾粴獾墓賳T,巴不得我們家再去告,他們就能以此為借口,向賴家要更多的好處,可這樣我們家也就被逼入了絕境。不告還能活下去,我也就答應了賴家開出的條件,在野玫瑰夜總會當了會計。”
至此,李初年終于知道潘會計在這之前為什么不愿意配合了。
賴氏家族就是典型的黑社會性質(zhì)的犯罪團伙,潘會計一家是被他們給整怕了。
李初年問道:“除了賴光明和賴達他們兩個參與了此案,賴飛、賴黃、賴騰有沒有參與過此案?”
潘會計道:“當時我弟弟在醫(yī)院搶救的時侯,是賴黃來找我們家調(diào)解講和的,當時自始至終都是他出面的。我們?nèi)也淮饝囷w又出面了。”
李初年問道:“賴騰有沒有出過面?”
“賴騰當時沒有出面,但我弟弟出院之后,賴騰曾經(jīng)去過我家一次,不過他也是為了調(diào)停的。李局,在調(diào)停的過程中,賴飛賴黃賴騰都出過面,他們這算不算參與此案?”
李初年非常清楚,賴飛賴黃賴騰出面調(diào)停,并不算參與此案。
但為了樹立潘會計的信心,李初年點頭道:“他們參與了調(diào)停,也算是參與了此案。就憑這,我們完全可以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聽到這里,潘會計悲苦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但她這絲笑容卻是一閃即過,她的臉色隨即又黯淡了下來,道:“李局,你這是安慰我吧?這幾年我為了告倒賴家,我也自學了很多法律知識。我知道,按照法律界定,賴飛賴黃賴騰算不上參與此案。”
李初年趕忙道:“我說他們參與了就是參與了,我也可以下令將他們?nèi)慷甲テ饋怼!?
李初年這話說的漏洞百出,但為了樹立她的信心,他也只能這么說了。
潘會計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你可以下令將他們?nèi)慷甲テ饋恚搅嗽V訟階段,賴飛賴黃賴騰還是會逍遙法外的。即使將他們判刑也不會重判的,頂多幾年就出來了。到時侯倒霉的還是我們家。”
說到這里,她突然加重語氣,道:“李局,要對付賴家,必須謀后而定。要么不出手,但只要出手就讓他們吃槍子或者永遠關在監(jiān)獄里。對這個問題,我早就想的非常清楚了。”
說到這里,潘會計頓了頓,道“據(jù)我所知,賴黃的供電局和賴騰的自來水公司,他們下屬的很多個施工隊,多次從野玫瑰夜總會的賬戶中走過賬。走賬的原因是那些施工隊沒有開立賬戶的資格,供電局和自來水公司又不能將施工款直接劃入個人賬戶,他們就借用野玫瑰夜總會的賬戶進行轉(zhuǎn)賬。在轉(zhuǎn)帳的過程中,施工隊的資金和野玫瑰夜總會的資金混雜在一起,賴黃和賴騰所得的好處,就被從中巧妙地掩蓋住了。沒有一定的會計技能,是很難識破的。”
李初年急忙問道:“你有沒有經(jīng)手過這樣的資金劃轉(zhuǎn)?”
潘會計搖了搖頭,道“沒有,賴家人還是不信任我,這些資金劃轉(zhuǎn)都是野攻現(xiàn)夜總會的另一名會計經(jīng)手的。但有一次,在閑聊的時侯,她無意中說起過此事。因此,我也就格外留意了供電局和白來水公司在野玫瑰夜總會賬戶中所劃轉(zhuǎn)過的資金。但光看賬目的流水賬是看不出什么的,必須得有當時經(jīng)辦的人才能說清楚。”
李初年問道:“劃轉(zhuǎn)的資金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