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潘安壽沒忍住,看向‘潘夢蝶’,指著她:“你,你是,你竟然是林如夢?”
“好侄兒,別急。”‘潘夢蝶’瞥了他一眼,又朝著四腳蛇施禮,“恩公,恩公贖罪。之前是我騙了恩公。”
“騙我?”四腳蛇一驚,“你為何要騙我?”
“我擔(dān)心恩公知道我是誰,就不會救了。”‘潘夢蝶’坦然自若道。
“……呵。”許成仙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理由,完全能說得過去。
畢竟,剛剛知道潘夢蝶是個什么德性的女人。
“這……潘夢蝶?這個名字很耳熟。”四腳蛇愁的翹起后腿,用腳趾撓了撓后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對了!潘夢蝶!十五年前踩死了一個乞丐!”
“你記得這么清楚?”許成仙意有所指的問道。
“當(dāng)然!那小乞丐救過我!”四腳蛇跳起來道,“你!你騙我!我還說你我同時被小乞丐救下的人,所以才費心救你!”
它說著就要去抓撓‘潘夢蝶’,卻被許成仙攔住了。
但下一刻,它還是咬牙切齒的朝著女人揚爪兒一抓。
呼~
一陣小風(fēng)刮過。
美婦人‘潘夢蝶’身上青紅的光芒一閃,就變了一幅模樣。
只是……完全看不出來是誰。
她的容貌盡毀,毀的很徹底。
額頭和嘴巴以下,都是森森的白骨。
索性在場的人都是見過一點場面的,沒有誰驚呼出聲。
“嘖,這下麻煩了。”許成仙一看潘安壽盯著‘潘夢蝶’眉頭緊皺,就知道,這事還沒完。
這里唯一一個能認定這女人身份的,也分辨不出真假。
又去看潘紫玉。
潘紫玉搖了搖頭,“道長,我離家早,還是很小的時候見過幾次姑姑。”
小姑姑是祖父老來得女,驕縱跋扈,父母并不喜歡讓她和大哥跟對方親近。
所以就算碰面也是避開,或者草草行禮退走。
何況,十五年,人也會變樣。
便是容貌未毀,她也認不出。
“老潘,你家還有親戚嗎?”許成仙道,“看看還有誰能認出真假的。”
“道長,沒了。”潘安壽苦笑,“便是有,也年紀不小,還遠在族地。”
許州是邊陲,族地在大周腹內(nèi),一來一回得走上半年,中間車馬勞頓,弄不好就客死他鄉(xiāng)了。
再說了,這事也不能張揚。
“許道長,煩請您將這……將這個‘潘夢蝶’看住,我這就去白家。”潘安壽道當(dāng)機立斷道,“我去請白文玉來一趟。”
若說許州還有誰,對潘夢蝶和林如夢熟悉,就是這位當(dāng)年被爭搶的了。
“你確定嗎?”許成仙一副‘老潘,你在開什么玩笑’的表情。
“道長,白文玉也許對潘夢蝶不熟悉,可他肯定認識林如夢。”
“我知道。可老潘你想過嗎?那家伙和現(xiàn)在的潘夢蝶同床共枕十五年,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
要么,那個潘夢蝶是真的。
要么是發(fā)現(xiàn)了卻引而不發(fā)?
“不管如何,我會讓他來一趟。”潘安壽看了眼容顏毀盡了的女子,沉聲道,“這事,得有個公道。”
“嚯?”許成仙著實驚訝。
好家伙,這老潘還真是個道德君子?
他怎么,怎么看著不像呢。
不過這不關(guān)他的事,只要靜待結(jié)果就行了。
到了晚上。
許成仙沒得到真假潘家千金的結(jié)果,卻先得知了一個好消息。
潘安壽和白玉文一起請他喝酒,席間答應(yīng)明日就共同宴請海魂門的門主,助宋玦拜入門內(nèi)做弟子。
……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封口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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