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溫和得體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

“什、什么？”

常欽似乎是不敢相信，鹿聞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這么說話。

鹿聞斜睨著對方，把瓷碗里最后一顆葡萄吃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哎呀，無缺怎么還沒回來，我就說吧，你家真摳啊，連個葡萄都不舍得多買點。”

其他人也都回過神來，常欽的臉色有些難看，在他身后站著的唐逸更是個藏不住事的主，原本就不是多白的臉更黑了，走上前指著鹿聞的鼻子怒罵：“你個小賤人，真以為榜上攝政王就能一飛沖天了？

我呸，左右不過是個妓子……”看他越說越來勁，常欽趕忙把他拉開，怕他口不擇，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到最后還連累了自己。

他含笑道：“顏公子說笑了，的確是在下考慮不周，等宴會結束，常府必將登門道歉。”

其他人也紛紛打圓場：“是啊是啊，和氣生財，我倒是覺得常兄辦的宴會挺好的。”

聽見這話，鹿聞跟著一笑，而后驟然變臉，竟抬手抓住剛才盛葡萄的瓷碗，“嘭——”的一聲，首接砸在了唐逸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