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究不了當時,景文帝到底是如何想的。
也無法分辨,景文帝現在說的是真是假。
她也不在意。
總歸是他怎么說,她就怎么聽罷了。
兩人在這邊恩愛纏綿。
另一邊正坐在坤和院正房的沈皇后,透過大敞著的窗戶,看著不遠處夜空中的一切。
她神情麻木,眼睛幾乎一眨不眨地看著。
“娘娘,不早了,就寢吧。”
一旁秋菊看著皇后娘娘面色不好,小心翼翼勸道。
這時她有些理解不了,為何皇后娘娘非要跟來南河行宮。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月份都這么大了,在南河行宮整日這樣情緒波動,到底是對龍胎不好。
“......”沈皇后沒有說話,也沒有看秋菊,依然是看著遠處夜空中上升的孔明燈。
“娘娘,為了肚子里的龍胎,您也要放松心情啊。”
“明貴人說到底不過是個賤婢出身,再如何都越不過娘娘。”
“若是奴婢說,娘娘咱們就先把孩子平安生下來......”
秋菊的話說到一半,被皇后娘娘凌厲的眼風一看,后面的話立刻咽了回去,不敢再說。
她低著頭,掩蓋住臉上的一絲絲委屈。
她是真心實意的為了皇后娘娘好。
明媚兒再怎么得寵,出身在那擺著。
陛下不是個色令至昏的,只要皇后娘娘把后宮看管好,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換后的。
更不可能讓明媚兒當皇后。
這輩子明媚兒等當上妃位,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在她看來皇后娘娘大可不必如此將明媚兒放在心上,更沒必要鋌而走險的去算計明媚兒。
那是個什么貨色,也配皇后娘娘用心。
可是她明里暗里的幾次勸告,皇后娘娘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