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開始那一拳的碰撞,兩人像多年沒見的好友,耐心攀談著。
可仔細一瞧,他們望著彼此的眼神,分明隱藏著難以察覺的殺機。
幾分鐘后,楚伯承上了車。
他坐在姜止旁邊,吩咐司機開車。
轎車平穩行駛在路上。
楚伯承語氣有些不滿,“這么晚不回去做功課,在外面閑晃悠什么?”
“費榮的事情,你說不會插手,所以我出來找朋友幫忙。”
姜止并不避諱宋羨的事,楚伯承像她肚子里的蛔蟲。
她的事,他全都知道。
楚伯承面無表情點了支煙,吸完半根之后,他開口,“怪我?”
“不敢?!苯沟吐暣?,“你確實沒有義務幫我?!?
楚伯承瞥了她一眼,“知道就好?!?
姜止心里頓時堵了口氣,別開頭不再語。
偏偏楚伯承不放過她,還火上澆油說:“喬寅對你挺感興趣,他跟我要你。如果你愿意跟他,他會出手幫你,不考慮一下嗎?雖然喬寅家里姨太太無數,在外面還愛跟妓女勾搭,可他到底年輕些,你跟著他也不吃虧?!?
頓了頓,他冷笑,“只不過你跟了他,也做不了正妻?!?
姜止狠狠咬牙,忍著喉嚨的酸澀。
可楚伯承實在太過分,她沒有忍住,眼眶慢慢發紅、酸脹、濕潤,化作幾行清淚,順著下巴滴落。
楚伯承掰過她的臉,逼她看著他,“你哭什么?我說的不是實話?”
“既然你不想管我的事情,那就不要說風涼話。”姜止用力拍開他的手,“以后你娶你的,我嫁我的,誰也別管誰。”
“說得真輕巧?!背行σ獍l涼,“今天我如果不出手救你,以喬寅的性子,早就把你擄走了。”
姜止緊緊攥著拳頭,咬唇不吭聲,眼淚越流越多。
楚伯承把我抱在腿上,指腹抹去我的淚水,聲音蠱惑不已,“被迫嫁給費榮,又被喬寅盯上,要我出手嗎?”
他吻了吻我的唇角,“只要你一句話,你以后想要什么,我都不會吝嗇?!?
頓了頓,他補充道:“除了名分。”
姜止知道,他這是在逼她松口跟他,安心當他的地下情人,乖巧當他金屋里的金絲雀。
但她就是不愿意。
他如此惡劣,讓她難堪,姜止沉聲拒絕,“祝少帥和沈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楚伯承臉色一瞬間黑沉。
他語氣陰森,“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那就隨便你。你愿意嫁費榮,或是跟喬寅,我就不阻止了,總歸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說完,他把姜止從他腿上放下來,輕輕闔上了眼。
姜止氣不過,從前面摸出一只火柴盒,擦燃一支。
火紅的燈光讓整個車廂明亮起來,她把燃燒的火柴遞到楚伯承唇邊。
楚伯承眼睛都沒睜,一把奪過她手里快燃盡的火柴,順手扔到窗外,問她想干什么。
姜止說:“你嘴臭,拿火燙一燙,在西醫的字典里,這叫消毒?!?
他睜開眼,幽幽看了她一眼,“該消毒的是你的蠢腦子。你敢在我車上燙我,我不介意順著窗戶把你扔進水溝里。姜止,你真不安分?!?
楚伯承一語雙關。
姜止冷哼一聲,沒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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