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得著你給我送?”楚伯承火氣仍不減,“我要你在二樓好好待著,你是嫌命長嗎?”
姜止牙齒陷入唇瓣,忍了好久,才勉強沒哭,她聲音發(fā)顫,“我冒著生命危險,給你送槍,圖什么?還不是怕你死掉。你現(xiàn)在憑什么罵我?”
楚伯承用力把她拉近幾分,“我只想讓你記住,不管任何時候,你自己的命最重要,懂不懂?”
“懂,下次你要死,我也不救你。你愛死不死,跟我無關(guān)?!?
姜止說完這句話,車廂前面?zhèn)鱽硪魂囃回6檀俚男β暋?
楚伯承眼皮微掀,抬腳踹副駕。
胡副官捂著嘴,聲音模糊,“不好意思,少帥,我嗓子癢了一下?!?
“對,我也嗓子癢,呵呵?!彼緳C用力咳嗽兩聲,特別假。
姜止沒笑臉,眼眶仍是紅的。
楚伯承摸了摸她臉蛋,“委屈了?”
“我沒什么可委屈的?!苯箘e過頭。
楚伯承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了吻她唇角,“我不用你救我,如果我真死了,不要求你怎樣,在我墳前哭兩聲就行?!?
“我不哭。”
“阿哥都死了,都不哭,這么狠心?”楚伯承逗她。
姜止推開他的臉,“你算哪門子阿哥,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阿哥。”
楚伯承沒生氣,反而悶笑。
他笑罵姜止是沒良心的東西。
姜止不想搭理他,從他身上蹭下來,縮在門邊望著窗外。
不一會兒,到了醫(yī)院。
楚伯承先陪著姜止去處理了傷口。
姜止問沈玥的情況。
在旁邊候著的胡副官說:“沈小姐受了不小驚嚇,被送回了沈公館?!?
說話的工夫,姜止的傷已經(jīng)處理好。
她又陪著楚伯承去看傷。
楚伯承的傷口要比她嚴(yán)重多了,手臂里還有子彈。
從和平飯店到醫(yī)院這段路,他舉止正常,一點兒都不像受重傷的模樣。
以致于姜止看到他外翻的皮肉時,臉色都忍不住白了。
胡副官道:“以前少帥受過的傷,可比這嚴(yán)重多了,一聲都不吭?!?
姜止沉默片刻,“他身上確實很多傷。”
說完,她反應(yīng)過來這話有些太不妥,耳根微微發(fā)熱。
胡副官倒沒覺得奇怪,楚伯承和姜止的那些事,他這個心腹門兒清。
他語氣如常道:“少帥身上的傷,不少都是以前打仗留下來的?!?
姜止離開督軍府的那幾年,楚伯承在外參軍打仗,日子過得很苦,九死一生。
如今楚家的基業(yè),有楚伯承一半的功勞。
他身上的傷,是他榮譽的勛章。
姜止想到他身上縱橫交錯的疤痕,沉默了很久。
醫(yī)生安排楚伯承住院。
姜止暫時留在這里,照顧楚伯承。
楚伯承詫異她為什么突然這么乖。
她沒說話,只是專注給他喂水,擦手。
楚伯承讓她把他衣服解了,給他擦擦上身。
姜止不肯。
她多少要顧忌些,這么引人誤會的事情,她不干。
楚伯承不滿。
兩人拉扯之際,楚督軍突然推門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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