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翌日醒過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勁。
她脖子有些癢,書整整齊齊放在床頭柜上。
昨晚睡過去的時候,姜止并不記得自己有把書放在床頭柜上。
護工進來時,姜止說自己脖子癢。
“喲!”護工看著姜止從脖子到胸口,延伸出來的一片紅印,嚇了一跳,“是不是被毒蟲子咬了?”
這家醫院是洛川城最好的西洋醫院。
環境沒得挑。
姜止不覺得有毒蟲子。
護工怕出事,叫來了醫生。
醫生看了一眼,面色閃過一絲尷尬。
他被楚伯承交代過,要照顧好這個病房的姑娘。
正好昨晚他值班,路過病房的時候,就看到有男人進去。
雖然沒看太清楚,可這男人是誰,醫生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
進去一會兒,這小姑娘脖子上就多了一小片印記。
過來人都知道發生什么。
醫生說話有些支吾,“沒大礙。”
護工較真,“這還沒事啊,人家小姑娘皮膚這么嫩,紅成這樣...”
醫生腹誹,可能是嘬狠了。
看這情況,眼前這小姑娘根本不知道發生什么。
他真納悶,到底是睡成什么樣,被嘬這么狠都沒醒。
“醫生?”姜止奇怪。
醫生咳了咳,“用溫帕子敷一敷就好。”
護工還要說什么,姜止制止了。
晚上,姜止把病房門反鎖。
她留了一盞小燈。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姜止聽到門把手下按的動靜。
她沒理會,放下書,按滅了燈,闔眸睡下。
被攔在病房外的楚伯承,眉頭微挑。
隨后,他從醫生那要來鑰匙,扭了兩下,門就開了。
姜止在黑暗中睜開眼。
男人站在門口,陷入一片昏暗朦朧的光影中,胸膛寬闊,腰很窄。
天生的衣服架子。
他察覺到她沒睡,朝著她走過來,“鎖門干什么?”
“防賊。”姜止困倦地瞇了瞇眼睛。
“誰是賊?”
“你。”
楚伯承絲毫沒有闖進她病房,還偷偷占過她便宜的窘迫。
他說她睡得跟豬一樣。
姜止氣的沒睡意,“你才是豬。”
“胳膊還疼嗎?”楚伯承縱著她罵他,抬手捏她臉。
姜止用右手拍開,“你不來一點兒都不疼,你一來就疼。”
她沒有打情罵俏的意思,不管是神色還是語氣,都很冷淡。
楚伯承滾了滾喉嚨,“這么不想見我?”
姜止背對著他,茫然望著窗外黯淡的月色,“你有未婚妻,又那么在乎侯小姐,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
“你從哪里看出我在乎候樾希?”楚伯承失笑。
“曾經你和候樾希訂婚,婚事取消后,你萎靡不振了一段時間,這不是在乎,又是什么?”姜止始終是在意的。
楚伯承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他欲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問她要不要喝水。
姜止聲音啞了幾分,“你不用照顧我,我要睡了,你走吧。”
這時,胡副官從外面敲門進來,“少帥,沈小姐身子又不舒坦了,正嚷嚷著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