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緊緊咬牙忍耐,哽咽又壓抑,“這家舞廳,是我的命,傅臨州,你非要把舞廳從我手里搶走嗎?”
她幾乎要哭出來。
傅臨州無波無瀾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一秒,又很快移開,“三十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談好的條件。你把這家舞廳給我,三十萬夠你再開兩個舞廳?!?
姜止看不下去,她將宋羨護在身后,“這家舞廳,我們多少錢都不賣。”
宋羨攥著姜止的衣服,指腹寸寸發白。
姜止看著很心疼。
沒有比在乎的人傷害自己,更痛苦的事情了。
傅臨州為了吳沛珊,逼宋羨把舞廳賣掉,宋羨心里難以愈合的傷口,近乎潰爛。
吳沛珊不依不饒,“這塊地皮是臨州的,也就是我的,舞廳建在上面,你們不想賣也得賣?!?
“這塊地皮,我買了!”姜止拉住宋羨的手。
吳沛珊嗤笑,“買?真是好大的口氣!你要是不瞎,應該知道,這地皮位于洛川城最繁華的地段,你買得起嗎?”
宋羨也被姜止豪豪語驚呆了,她下意識扯了扯姜止的衣服,聲音哽咽,“這地皮不便宜。”
拍了拍宋羨的手,姜止示意她稍安勿躁。
直視著吳沛珊,姜止面色不改,“傅太太打臉充胖子,不嫌丟人,可我還要臉。我既然說了要買,自然出得起這個錢,開個價。”
她在諷刺吳沛珊方才讓宋羨隨意開價,卻出不起錢,還要靠傅臨州給她撐腰時的丟人樣子。
吳沛珊臉色青白,“怎么?你出得起三十萬?”
看姜止素凈的穿著,她就不信姜止能有錢買地皮。
姜止輕笑,“傅太太,這塊地皮至多十萬,你出三十萬,還真是敢漫天要價。”
“你不是說隨意開價嗎?”吳沛珊嗤笑,“就三十萬,你出得起,我就賣給你?!?
“錦一?!苯够仡^。
錦一走到姜止身邊,“姐姐。”
“去宋羨辦公室中間抽屜,給我拿張支票?!苯狗愿馈?
錦一辦事麻利,沒過一分鐘,他將一張空支票遞給姜止。
姜止拿鋼筆,在支票上寫了一串數字,遞給吳沛珊,“地皮轉讓協議,勞煩傅太太簽了,三十萬拿好。”
在場的人,震驚不已。
尤其是吳沛珊,臉色漲成豬肝色。
她捏著燙手的支票,“這支票不會是假的吧?!?
姜止拉著宋羨坐下。
明明比站著的吳沛珊矮了一截,姜止氣場卻很足,“傅太太家里也是生意人,讓人驗驗就是了?!?
吳沛珊不相信姜止一下能拿得出那么多錢。
她都拿不出這么多,憑什么姜止能。
于是,吳沛珊讓傅臨州看。
傅臨州心不在焉瞥了一眼,“是真的?!?
宋羨甚至來不及傷心,她小聲問:“阿止,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是楚伯承給的。
只是,姜止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有多少錢。
幾個月前,楚伯承給她開了這個銀行賬戶開始,就存了不少錢進去。
普通人一輩子連奢望都不敢奢望的巨款。
有一次,她心血來潮,又去銀行查了查,貌似錢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