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面色難看的嚇人。
饒是預(yù)料到他會很憤怒,但姜止仍是招架不住。
她揚(yáng)起虛偽的笑,掩飾著心悸。
楚伯承寸寸攥緊她的腕子,“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心軟把你放出去。”
“可惜你現(xiàn)在關(guān)不住我了。”姜止忍著鉆心的疼,勉強(qiáng)笑著。
“伯承!”這時(shí),候樾希突然從外面敲門。
姜止脊背和門緊緊相貼,震動感很明顯。
她笑意放松了些,“少帥,你的未婚妻在找你,能放開我了嗎,喬寅還在外面等我。”
楚伯承冷笑一聲,“姜止,你倒是有出息。”
“少帥教得好。”姜止拍了拍他肩膀衣服的褶皺,“用自己的婚事,交換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是挺合理?”
一而再,再而三被挑釁,楚伯承不怒反笑。
他用力,調(diào)轉(zhuǎn)了姜止的方向。
姜止的禮服后面是輕紗,她脊背的蝴蝶骨微微凸起,一片白膩。
她被迫貼緊門板,身后是楚伯承堅(jiān)硬溫?zé)岬男靥拧?
一片寂靜中,姜止聽到皮帶扣摩擦的聲音。
她臉色微變,猛地回頭。
楚伯承不許,他的胳膊從她肩膀處,繞到她前面,捂住她的唇。
姜止瞳孔微震,在身體顫抖的一瞬間,視線忽的一片渙散。
她耳邊,是他的喘息聲。
門外,繼續(xù)傳來候樾希的聲音,“伯承,你在里面嗎?”
楚伯承沒回話,刻意折磨著姜止。
姜止極力忍著聲音。
等候樾希離開,楚伯承才匆匆結(jié)束。
她雙腿發(fā)軟,無力順著門板滑下去。
楚伯承托住她,低聲警告道:“姜止,你敢嫁給喬寅,我拉著你一起死。”
他松開她,面無表情理好衣服,拉門離開。
姜止蜷縮著坐在地上,失神良久。
宴會結(jié)束后,姜止整個人精神萎靡。
她坐在車?yán)铮錾瘛?
喬寅在她旁邊抽著煙,瞇著眸子道:“剛才在宴會上,你說去洗手間,怎么去了這么久?”
“楚伯承把我?guī)ё吡耍腋f,我和你半個月后會訂婚,督軍也同意了。”姜止如實(shí)道。
喬寅夾著香煙的指尖微頓,他視線掠過姜止禮服上的褶皺,沉聲道:“然后呢?”
姜止轉(zhuǎn)頭,淡淡望向他,“喬寅,我想我們之間早就說清楚了。我們訂婚,是因?yàn)楦魅∷瑁規(guī)湍銖某惺掷锬玫侥阆胍臇|西,你幫我盯緊候樾希。現(xiàn)在你問我這些,是不是越界了?”
指腹泛白,喬寅沉默良久。
姜止淡淡道:“如果你覺得我們的合作并不愉快,現(xiàn)在就可以中止。”
喬寅按滅了煙,壓抑道:“姜止,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
“做交易,就不要摻雜任何不該有的感情在里面。”姜止沒有半分猶豫,“這件事,我們早就談好的。既然你反悔,那便算了,我們合作就到此為止。”
喬寅深吸一口氣。
從始至終,都是他在以談交易的理由,來靠近姜止。
剛開始,他提出幫姜止報(bào)仇,作為交換,姜止必須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
但姜止不肯同意,反而對他愈發(fā)疏離。
就在前不久,喬寅寫信給姜止,和姜止再次提起這件事。
至于為什么不親自跟姜止說,是因?yàn)槌信蓙淼娜耍粋€個跟狗皮膏藥似的,盯著他不放,他找不到機(jī)會靠近姜止。
信里面,喬寅沒再要求姜止嫁給他。
而是跟姜止說,他想要楚伯承手里的一座碼頭,只要姜止幫他拿到,他就可以幫姜止對付候樾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