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伯承就站在楚伯寧身后。
姜止避開他的視線,緩緩垂下頭。
楚伯寧蹙眉,“姜止,你別裝了。”
一片寂靜間,楚伯寧終于察覺到有幾分不對勁。
她僵硬回頭,就見楚伯承正站在她身后。
楚伯寧一哆嗦,“阿...阿哥,你怎么回來了?”
“不會說話,舌頭可以拔了。”楚伯承心情差到極點,臉又黑又沉。
嚇得楚伯寧險些腿軟,連一聲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她落荒而逃。
楚伯承沒搭理楚伯寧,他陰沉的視線盯著姜止烏黑的發(fā)頂,“我不同意你去英國,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待著。”
姜止抬眸,“你沒有資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等你有對付我的本事,再跟我說這種話。”楚伯承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轉(zhuǎn)身離開。
姜止有些無力。
雖然預(yù)料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可她還是不免難過。
她覺得喜歡應(yīng)該是成全,不應(yīng)該是禁錮。
而楚伯承,卻無形中打造了一只巨大的籠子,將她關(guān)在了里面。
姜止心煩意亂。
過了幾日,督軍府舉辦楚督軍的生辰宴。
邀請各界名流前來參加宴會。
姜止住在督軍府,不好不參加。
但因為認識的人不多,所以送完賀禮后,她便一個人在不起眼的地方躲閑。
楚伯寧的心思顯然也不在這場宴會上,她坐在姜止身邊,巴巴望著門口。
姜止知道她在等喬寅。
這么重要的場合,喬寅一定會來。
果不其然,宴會進行到一半,喬寅姍姍來遲。
他應(yīng)酬片刻,隨后走出人群,在四周打量了一圈。
看到姜止,喬寅端著香檳走過來。
他仍是一身經(jīng)典的黑白西裝,馬甲束著腰腹,顯得他身材清瘦,有種商人的斯文氣。
楚伯寧激動地拽了拽姜止,“喬寅來了。”
她又理了理裙子,直到喬寅走近,剛想和喬寅說話,然而,喬寅的視線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秒,就略過她,望向姜止。
喬寅坐在姜止對面,“怎么在這待著?”
“沒幾個認識的人,在這里正好躲個清閑。”姜止語氣如常,跟他攀談。
喬寅正想說什么,這時,楚伯寧突然對他說:“喬先生,我想跟你跳一支舞。”
喬寅還記得在回春樓的事情。
雖然當時他喝了些酒,但楚伯寧向他表明心意時候的場景,記憶猶新。
對他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盡量避免和楚伯寧接觸,“不了,我想坐一會兒。”
楚伯寧很失落。
姜止看了楚伯寧一眼,開玩笑似的道:“喬先生,女士主動邀請你跳舞,你這也太沒紳士風(fēng)度了。”
喬寅眉心微擰。
這時,楚伯寧抬眸,用一種希冀的目光,望著喬寅。
“去跟喬先生跳舞吧,我也好清靜會兒。”姜止推了推楚伯寧。
楚伯寧起身,走到喬寅面前,不安等待。
最終,喬寅還是帶著楚伯寧去跳了一支舞。
這是楚伯寧第一次跟喬寅跳舞。
他身上有種淡淡的香氣,是別的男人沒有的。
楚伯寧喜歡到近乎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