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四點,喬寅又折身而返。
他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冷氣灌入,楚伯寧沒什么安全感。
她蹙了蹙眉,下意識往喬寅的方向縮過來。
喬寅摸上她的腰,把人摟過來。
他壓抑著火熱的想法,慢慢抱著楚伯寧沉沉睡過去。
楚伯寧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看到喬寅那張臉。
她驟然驚醒,手忙腳亂掀開被子后,本能想尖叫。
喬寅醒來,抬手捂住她的嘴,“別叫。”
楚伯寧嗚嗚兩聲。
她一腳把喬寅踹下床,然后撈起被子裹在胸前,憤怒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喬寅淡定地躺回床上。
他上身光著,下身穿著一件單薄的家居褲。
緊致的人魚線陷入腰腹,蓬勃的力量感。
他偏頭道:“還不是你。”
“我怎么了?”楚伯寧又羞又怒,一臉警惕盯著他。
“昨天你在回春樓喝了幾口果酒就醉了,在包間一直對我動手動腳,還脫我衣服強吻我,你這樣我總不能把你送回家,就只能把你帶回喬公館。”喬寅一本正經(jīng),“誰知道你那么不老實,一回喬公館,就喊著要睡我。”
楚伯寧知道自己喝醉后不老實,卻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癲。
原來她是這么色的人嗎?
見楚伯寧一臉自我懷疑,喬寅偏過頭,唇角勾了一下。
再看向楚伯寧時,他又恢復(fù)一臉正經(jīng)。
楚伯寧咽了咽口水,“那我們昨晚...”
“什么都沒發(fā)生。”喬寅淡淡道。
什么都沒發(fā)生?
楚伯寧難以置信。
她在他面前都脫成這樣了,竟然什么都沒發(fā)生?
楚伯寧脫口而出道:“你是不是年紀(jì)大了,所以...”
她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就被狠狠按在床上。
喬寅語氣莫名陰森,“你想說我不行?”
“沒有。”楚伯寧立刻否認(rèn)。
但其實她就是這么想的。
她一個大美女,未著寸縷躺在他床上,他竟然就這么忍住了。
這好像不太合理。
喬寅冷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色,喝醉酒就想睡別人。”
“你說什么?”楚伯寧不樂意了。
“我懶得重復(fù)第二遍,總之我沒碰你,反倒你對我又掐又摸,還要扒我褲子,楚伯寧,你真是出息了。”喬寅眼里含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面上則一臉揶揄。
楚伯寧臉色酡紅,“我只是酒后糊涂。”
“是嗎?”
“是。”楚伯寧辯解,“我可是正經(jīng)人。”
“那正經(jīng)人伯寧小姐,昨晚的事你打算怎么對我負(fù)責(zé)。”喬寅從她身上下來,一條手臂支著頭,側(cè)躺垂眸看著她。
楚伯寧瞪著他。
某一刻,她捕捉到他眼中的一絲玩味。
想了想,楚伯寧頓時反應(yīng)過來了,她面紅耳赤道:“我看你全是胡說八道的。”
以前跟葉成海吃飯的時候,她也不小心喝醉了。
當(dāng)時她怎么就沒扒葉成海衣服呢?
她意識到,喬寅在耍她。
喬寅朗聲笑,“笨蛋,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怎么我說什么你都信。”
楚伯寧咬牙切齒,“喬寅,你不要太過分。”
“我哪里過分了,昨晚我有沒有動你一根手指。”喬寅毒辣的視線盯著她胸口性感的線條。
楚伯寧大驚,趕緊拽起被子,把自己裹嚴(yán)實,“你就算沒動我,可我身上的衣服...”
“衣服是傭人換的。”喬寅挑眉,“你喝完酒后,亂叫又打嗝,我嫌棄你。”
“你才亂叫打嗝,我還嫌棄你呢,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嗯,那我們一輩子互相嫌棄。”喬寅起身,伸了伸懶腰。
他渾身都是腱子肉,并不夸張,恰到好處的精壯。
楚伯寧還想反駁,見到他性感的身材,剩下的話全都堵在喉嚨,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喬寅回頭看她,“早飯吃什么?”
楚伯寧愣了幾秒,回神,她肚子很給面子咕嚕叫了幾聲,“那...那我想吃玉米豬肉餡的餛飩。”
管他的。
反正什么事都不能阻擋她吃飯。
“小吃貨,看來以后我得多賺錢,不然早晚要被你吃窮。”喬寅眼里全是笑意。
“誰稀罕吃你的飯?”
“你嫁給我,可不是要吃我的飯?”喬寅慢條斯理穿著襯衫,每一個動作都很性感。
楚伯寧別扭地別開視線,“鬼才嫁給你呢,吃完飯我要回家。”
“嗯,吃完飯我送你。”
喬寅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日子還長,他不急,慢慢來,溫水煮青蛙,早晚可以把她騙到手。
“你出去,我穿衣服。”楚伯寧趕人。
喬寅道:“用不用我?guī)湍愦俊?
他故意逗她。
楚伯寧果然急了,“用不著,你走。”
喬寅笑著開門下了樓。
楚伯寧趕緊起身穿衣服。
衣服是喬寅備好的一整套斜襟衫襦裙。
穿在身上很合身。
她正準(zhǔn)備下樓,突然想到兩年前她在喬寅這里住著的時候,在喬寅床頭柜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過姜止的照片。
楚伯寧的視線,下意識定格在那扇抽屜上。
鬼使神差,她伸手去拉開那扇抽屜。
然而,抽屜里的最上面,并沒有什么照片。
而是放著一個相框。
相框是反著放的,所以看不到里面是誰的相片。
但楚伯寧猜也能猜到,肯定是姜止的。
她縮回手,沒有勇氣再去看。
這時,門突然開了。
樓下餛飩已經(jīng)做好了,喬寅親自上來喊楚伯寧。
沒想到竟然會發(fā)現(xiàn)楚伯寧在動他的抽屜。
在他進來的一瞬間,他正看到楚伯寧的視線定格在相框上。
楚伯寧很慌亂,強裝鎮(zhèn)定地說:“方才摔倒了,不小心碰到抽屜的把手,我沒有亂碰你的東西。”
喬寅何等敏銳。
兩年前和楚伯寧的點點滴滴,他記得很清楚。
那時因為姜止的一張相片,他和楚伯寧鬧得很不愉快。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兩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
比如,他對姜止不再執(zhí)著。
喬寅把那個相框拿起來,輕輕擺在床頭柜上。
看到里面的相片,楚伯寧瞳孔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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