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中午過去,請個安,順便盯著傭人煎一會兒藥,就離開。
其余時(shí)間,姜止哪里都不去。
而楚伯承最近也忙,經(jīng)常在軍政府忙到半夜,然后當(dāng)晚就在辦公室的里間歇下。
他幾乎沒見過紅櫻,自然,也很長時(shí)間沒見姜止。
楚伯承閑下來的時(shí)候,沒有一刻是不想姜止的。
故而他早上抽空,打著去給老太太請安的名義,想去見見姜止。
沒想到姜止幾次都不在。
想到之前常在花園里見到姜止,楚伯承又去花園逛,但還是沒有見到她。
他讓胡副官去打聽。
胡副官問過幾個傭人,回來跟楚伯承說:“老太太那邊不常犯病,再加上天色越來越冷,姜小姐又喜靜,所以大多數(shù)時(shí)間都自己窩在房里,平時(shí)也不愛出門,少帥自然就見不到姜小姐了。”
楚伯承吸著煙,“知道了。”
原先楚伯承一直想著,跟姜止保持距離。
如今真有了距離,他心里又不舒坦。
尤其這么長時(shí)間沒見到姜止,楚伯承心里空落落的。
很快,到了楚督軍的生辰。
這次楚督軍辦得低調(diào),沒在外面包飯店,只在家里擺了宴席。
不過來往賓客還是很多。
姜止誰都不認(rèn)識,也不想湊熱鬧。
于是她安靜地待在老太太身邊,哪里也沒去。
楚伯承如愿以償看到姜止。
他推開來向他敬酒的一些人,端著酒杯朝著姜止的方向走過去。
姜止正捏著糕點(diǎn)吃。
見楚伯承來,她低著頭,裝作沒看見。
楚老太太對楚伯承笑,“你個爺們兒,往我們女眷堆里湊合什么,還不趕緊幫你老子去招待客人。”
楚伯承面上跟楚老太太說著玩笑話,實(shí)則注意力全在姜止身上。
奈何姜止并不看他,他想和她說幾句話也不行。
于是楚伯承轉(zhuǎn)身走了。
不過他身體走了,魂還在這邊。
等姜止去衛(wèi)生間,楚伯承倚在走廊外面,邊吸著煙,邊等她。
姜止看到楚伯承,本想視而不見,然而這樣實(shí)在太刻意,她就主動跟楚伯承打招呼,“阿哥。”
楚伯承按滅煙,抬眸瞧著她,“最近怎么不常出來?”
“天冷,愛犯懶,就不大愛出來走動。”
最重要的是,她在家里待著,可以避免和楚伯承見面。
姜止想到上次紅櫻因?yàn)檎`會,來向她挑釁的事,就覺得頭疼。
若她是親妹妹還好,跟楚伯承如何走得近,別人也管不著。
奈何她只是個表妹,還和楚伯承沒血緣關(guān)系,如此,又上次紅櫻的教訓(xùn),她確實(shí)應(yīng)當(dāng)避嫌。
楚伯承淡聲道:“總窩在家里也不好,趁著太陽足的時(shí)候,多出來走一走。”
姜止哦了一聲,“阿哥,那我就先走了。”
沒等楚伯承說什么,姜止就直接消失在楚伯承的視線范圍。
楚伯承忍不住蹙眉。
他自認(rèn)對姜止態(tài)度還算溫和。
怎么姜止一見到他,話說不了幾句,還想被鬼攆似的逃跑了。
楚伯承冥思苦想,也沒想到自己最近做過什么讓姜止反感他的事情。
他冷著臉,回了大廳。
這時(shí),姜止已經(jīng)回了老太太身邊。
今日宴會,姜止打扮得很素凈,但架不住她長得漂亮,好多公子哥陸陸續(xù)續(xù)過來打聽。
楚伯承臉色直接黑了。
他捏著杯子,看著姜止跟一個男人說笑時(shí)的模樣,手背上的青筋跳了兩下。
隨即,酒杯直接碎在他手里。
旁邊的胡副官嚇了一跳,“少帥,你沒事吧。”
楚伯承沉聲道:“沒事。”
他去衛(wèi)生間洗了手,又回來,然后走到姜止身邊。
姜止正應(yīng)付著一個公子哥。
公子哥見楚伯承突然過來,堆著笑臉,跟楚伯承打招呼。
楚伯承很淡的嗯了一聲,轉(zhuǎn)頭就呵斥姜止,“老太太那邊腿不舒坦,你扎在人堆里聊什么閑天,老太太找你都找不到人。”
他兇得沒有預(yù)兆。
姜止愣了愣,有些不滿,“阿哥,老太太去換衣裳了,讓我在這里等,有客人找我說話,我總不能不理。”
楚伯承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跟她發(fā)脾氣。
可就是平息不了心里的那股子邪火。
他冷冷瞥了姜止一眼,“隨便你。”
說完,楚伯承就走了。
公子哥見狀,也不好繼續(xù)纏著姜止,也抬腳離開。
姜止覺得楚伯承莫名其妙,還很喜怒無常。
她又沒做什么出格的事,關(guān)他什么事,至于這樣說她?
姜止很生氣,決定以后再也不要搭理楚伯承,免得他又沒緣由地沖她發(fā)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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