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櫻不肯走。
從她被楚伯承接到這里開始,楚伯承連碰都沒碰過她。
她還想成為人上人,過上金尊玉貴的日子。
怎么可以就這樣走了呢?
紅櫻在底下鬧起來,她哭的梨花帶雨。
傭人勸都勸不住。
楚伯承喜靜,睡覺輕,他很疲憊,一樓吵得他睡不著覺。
他眼中滿是戾氣。
拿起床頭柜上的勃朗寧,楚伯承推開臥室門。
對著樓下就是一槍。
子彈擦過紅櫻的臉,血順著臉頰流到下巴上,紅櫻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楚伯承手上的槍口還在冒著煙。
他冷冷瞥了紅櫻一眼,“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
這兩個走顯然不是一個含義。
紅櫻顫著唇瓣,渾身發著抖,“我...我自己走?!?
楚伯承掩唇,輕輕打了個哈欠,“安靜些。”
紅櫻帶著哭腔,“是?!?
比起榮華富貴,命才最重要。
紅櫻提著行李,不甘心地離開。
楚伯承睡了一上午。
吃過飯后,他又去忙。
晚上,楚伯承想去見一見姜止。
然而,不管在哪條路等,都沒有等到姜止。
楚伯承很煩躁。
他先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讓胡副官去打聽,姜止今天都在做些什么。
半個小時之后,胡副官回來說:“姜小姐病了?!?
楚伯承眉心緊蹙,“病了?”
“是?!焙惫賾溃八坪跏侵藳?,發了燒?!?
楚伯承坐不住了。
他想去看看姜止。
于是,他去了楚雪螢那邊。
楚雪螢見楚伯承過來,喜出望外,“伯承,今天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快坐,陳媽,上茶?!?
“不用了?!背械暰芙^,“我來找姜止?!?
楚雪螢疑惑道:“找姜止...有什么事嗎?”
“近來我忙,一直不得空去看望祖母,姜止一直在祖母身邊伺候著,我過來問問姜止,祖母最近腿恢復得怎么樣。”
楚伯承看著楚雪螢,“姑姑是否能行個方便?”
這還是楚雪螢第一次被楚伯承叫姑姑。
平時楚伯承都不怎么愛搭理她。
楚伯承提要求,楚雪螢當然不會拒絕。
她道:“姜止就住在最左邊那間房。”
楚伯承嗯了聲,抬腳上樓。
楚雪螢也要跟過去,胡副官便道:“夫人,有件事我想替少帥請教您...”
他拖著楚雪螢聊天,不讓楚雪螢上去。
楚雪螢也沒覺得哪里奇怪,跟胡副官攀談起來。
故而臥室里,只有楚伯承和姜止兩個人。
姜止睡了一整天,腦子有些發懵。
聽到推門聲,她還以為是傭人,便迷迷糊糊道:“喝水。”
楚伯承給她倒水,然后又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將水杯擱在她唇邊。
姜止實在太渴了,故而沒太注意來人是誰。
一杯水下肚,她腦子也清醒了幾分。
微微偏頭,姜止便看到楚伯承那張不茍笑卻極其俊美的額臉。
她愣了愣,還以為是做夢。
直到楚伯承的手摸了摸她額頭,她才意識到,這并不是夢。
楚伯承真的在她房間里,而且還坐在她的床上,把她抱在懷里。
想到昨晚那個很突然的吻,姜止心中止不住的慌亂,“阿哥,你放開我。”
她去推楚伯承。
奈何生著病,她沒有力氣,根本撼動不了楚伯承分毫。
楚伯承沒理會她的掙扎,而是又用手背碰了碰她額頭,“還有些燒?!?
姜止實在難受,只能被迫窩在楚伯承懷里。
楚伯承低頭,在她發頂吻了吻,“明日我給你找個好醫生過來?!?
“阿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姜止閉著眸子,聲音虛弱發軟。
楚伯承撫了撫她的小臉,“等你好了再說,乖,好好休息?!?
姜止迷迷糊糊,靠在楚伯承肩膀睡熟。
楚伯承手臂從她身后,繞到她身前,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微微抬起。
他垂頭啄了啄她的唇,又蹭了蹭她溫熱的臉,便把她放在了被子里。
楚伯承看著姜止熟睡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姜止可愛。
他又忍不住湊過去吻她。
姜止哼了一聲,他才撤回來。
守了姜止有十分鐘,楚伯承下樓。
楚雪螢主動迎上前,說道:“已經說完話了嗎?”
“嗯,我跟姜止問了祖母的近況,祖母安康我就放心了?!背袥]什么表情,仍是平時那副生人勿進的冷淡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