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笑聲戛然而止。老大陰森森的目光看過來。“小丫頭,我看你是想讓我送你上西天!”這丫頭,好像真知道點什么,自從他“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以后,誰都不知道他以前的勾當,雖然也游走在法律邊緣,但跟槍斃可是一點都掛不上邊。人啊,但凡知道得太多,命都不會長。老大斜著一張嘴,笑得凄冷恐怖。顧少霆再次瞥了一眼表,三點五十五,最少還要十分鐘,他手底下的人才能趕到。這個工業(yè)園區(qū),位置很偏,等他們趕到再找過來……顧少霆真怕,尸首都放涼了,那群人還沒找來。他回頭嫌棄地看了眼墨芊。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可能還跑得了。問題是,他還要帶著后面這個拖油瓶,慢得跟只老烏龜似的。想帶她跑,門都沒有。顧少霆眉頭微蹙。眼角余光打量著四周的地形,試圖能找到死里逃生的辦法…………對面的老大,臉色本就已經(jīng)黑青。隱約能看到腦門子都在冒煙。可墨芊依然不忘火上澆油。她盯著老大的臉,又看看他后面跟著的人,一臉無奈地搖搖頭。“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你,罪孽深重,一顆子彈便宜你了。”“臭丫頭,你活膩了!”老大徹底被激怒,不再給墨芊說話的機會。他朝手下人一揮手,就跟將軍下令,揮師東進一般,一片人墻就朝著顧少霆和墨芊涌來。顧少霆來不及思索最優(yōu)逃跑路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轉(zhuǎn)身抓住墨芊的手腕,就拽著她往外跑。可才跑了兩步。顧少霆忽然又被踩了急剎。他再次被按下靜止,定在那里,一動不能動……墨芊從顧少霆手里抽回手,站到他面前,跟老師教訓小學生一樣。“你是警察,也不能妨礙別人工作。這么大一個人,要懂得不給別人添麻煩。”顧少霆,“……”請、讓、我、開、口、罵、人。此時顧少霆又怒又驚,他現(xiàn)在整個人,是背對著那群人的,身后的一切都看不到。他有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祭天感。身后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這種背后被人舉槍爆頭的感覺,不由得讓顧少霆背脊發(fā)寒,浮起一層冷汗。墨芊繞過他,迎向那一群暴徒。對面的小混混,一見墨芊這氣勢,猛地停下腳,沒看懂怎么那個男人突然停住了,換這個小丫頭沖到前面。他們懷疑有詐,不敢貿(mào)然上前。墨芊一看他們停了,便自己迎上前去。她十分有耐心地又朝著老大伸出了手,“我只管拿畫,不管警察抓人,你最好先給我,別等警察來抓你,那你‘砰’一下就死了。”墨芊還做了個手槍爆頭的姿勢。“艸——”整間工廠響起此起彼伏的罵聲。老大手下的蝦兵蟹將們,看著眼前瘦瘦小小的小丫頭,滿臉的鄙夷。“臭丫頭,好大的口氣!你當警局是你家開的,想嘣誰就嘣誰!”“我家老板是安紀守法的商人,你再放屁,我們要告你誹謗!”“你跑我們廠子里鬧事,給你打出去可不犯法,你別以為打個架就能給我家老板潑臟水!”這群狗腿子,一句一句跟著附和。墨芊無奈地搖搖頭,“你們老板,早晚要嘣死,不是今天,就是過幾天,這都便宜他了。”這話太有攻擊性。小混混們,都抄起棍子,處在待機狀態(tài)。就等著老大一聲命令,就把這小丫頭丟出去。可是老大沒下令。站在他旁邊的一個軍師樣的人物。正貼在他耳邊說話。“老板,那小丫頭帶的手串,看起著,手比了個七。老大一聽,咧嘴笑了,露出一嘴的大黃牙。他朝著手下一揮手,“把那小丫頭的手串拿過來。她來咱廠子里鬧事,砸壞機器,咱是遵紀守法的人,又不能打架,讓這小丫頭拿手串賠吧!”先搶完錢,之后再偷摸收拾這丫頭。畢竟這種違法的勾當,不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干。兩名手下聽命,立刻走過去,笑得一臉猥瑣地,伸向墨芊纖白的手腕。可手還沒碰到墨芊——這倆人一人腦門上挨了她一張符紙。貼上的一瞬間,倆人就傻在原地。沒等后面人反應(yīng),墨芊接著手指并攏又捏出一張帶著微光的黃色符紙,嗖地飛向了老大的腦袋。眨眼間一整張黃紙呼在老大臉上。老大眼前一黑,怒火中燒,伸手去抓,卻抓不到,只見那符紙一閃一閃的,他手一伸過來,符就消失了。“你們兩人,給我把這個扯掉!”老大瘋狂下令。手下人動作麻利,搶著去扯。可周圍一圈人都輪過一遍,依然扯不到那東西。過了沒兩分鐘,符紙徹底消失,影都不見,老大的眸子卻同時變得通紅。猩紅猩紅地帶著殺氣。他左右看看,忽然沖向老二老三,照著他們的頭,狠狠地呼了幾巴掌,“艸,我養(yǎng)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他邊說邊抽,手下一點都留情,把老二老三抽得臉上又青又紫。這倆人被打得發(fā)蒙。愣神了兩分鐘。接著也變得眸色猩紅,轉(zhuǎn)身朝著他們手下的人臉上抽。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不一會兒,整間工廠就全都打了起來。上級打下級,下級打再下下級,最后的小嘍啰,實在沒有手下了,就回頭往上打。反正工廠里一片大混戰(zhàn),也理不清誰和誰的關(guān)系,誰和誰的糾葛。只有那兩個想搶墨芊手串的小嘍啰,傻站在那兒,沒參與到戰(zhàn)況中。墨芊抱著小黑看戲。時不時還給加加油助助威。最憋悶的是顧少霆。他被定住的位置,離戰(zhàn)況發(fā)生地略遠。連點人影都瞥不到。只聽著后面亂成一團,可是墨芊又好像沒受到絲毫影響。這種只聞其聲,不見其詳?shù)目礋狒[,能活活把人逼瘋。但凡他現(xiàn)在能說話,都會開出一百塊金條給墨芊,讓她放開他,最起碼給他轉(zhuǎn)個能看戲的方向。顧少霆那邊憋得要罵人。那邊的打斗聲還越演激烈。男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這一群人,跟酒后吐真一樣,邊打邊罵,把以前落下的恩怨都罵了個痛快。這陣打斗高潮持續(xù)良久。之后,聲音便越來越弱,吵嚷聲叫罵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哭泣聲哀嚎聲。再幾分鐘后,連哭嚎都沒了,只剩下哎呦哎呦的呻吟聲……工廠的廠房漸漸歸于平靜……正在此時,工廠的大門,砰一腳被踢開。接著就聽外面?zhèn)鱽泶罄鹊膯韭暋!澳銈円呀?jīng)被包圍,馬上舉手投降,否則后果自負!”嘎——笑聲戛然而止。老大陰森森的目光看過來。“小丫頭,我看你是想讓我送你上西天!”這丫頭,好像真知道點什么,自從他“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以后,誰都不知道他以前的勾當,雖然也游走在法律邊緣,但跟槍斃可是一點都掛不上邊。人啊,但凡知道得太多,命都不會長。老大斜著一張嘴,笑得凄冷恐怖。顧少霆再次瞥了一眼表,三點五十五,最少還要十分鐘,他手底下的人才能趕到。這個工業(yè)園區(qū),位置很偏,等他們趕到再找過來……顧少霆真怕,尸首都放涼了,那群人還沒找來。他回頭嫌棄地看了眼墨芊。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可能還跑得了。問題是,他還要帶著后面這個拖油瓶,慢得跟只老烏龜似的。想帶她跑,門都沒有。顧少霆眉頭微蹙。眼角余光打量著四周的地形,試圖能找到死里逃生的辦法…………對面的老大,臉色本就已經(jīng)黑青。隱約能看到腦門子都在冒煙。可墨芊依然不忘火上澆油。她盯著老大的臉,又看看他后面跟著的人,一臉無奈地搖搖頭。“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你,罪孽深重,一顆子彈便宜你了。”“臭丫頭,你活膩了!”老大徹底被激怒,不再給墨芊說話的機會。他朝手下人一揮手,就跟將軍下令,揮師東進一般,一片人墻就朝著顧少霆和墨芊涌來。顧少霆來不及思索最優(yōu)逃跑路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轉(zhuǎn)身抓住墨芊的手腕,就拽著她往外跑。可才跑了兩步。顧少霆忽然又被踩了急剎。他再次被按下靜止,定在那里,一動不能動……墨芊從顧少霆手里抽回手,站到他面前,跟老師教訓小學生一樣。“你是警察,也不能妨礙別人工作。這么大一個人,要懂得不給別人添麻煩。”顧少霆,“……”請、讓、我、開、口、罵、人。此時顧少霆又怒又驚,他現(xiàn)在整個人,是背對著那群人的,身后的一切都看不到。他有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祭天感。身后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這種背后被人舉槍爆頭的感覺,不由得讓顧少霆背脊發(fā)寒,浮起一層冷汗。墨芊繞過他,迎向那一群暴徒。對面的小混混,一見墨芊這氣勢,猛地停下腳,沒看懂怎么那個男人突然停住了,換這個小丫頭沖到前面。他們懷疑有詐,不敢貿(mào)然上前。墨芊一看他們停了,便自己迎上前去。她十分有耐心地又朝著老大伸出了手,“我只管拿畫,不管警察抓人,你最好先給我,別等警察來抓你,那你‘砰’一下就死了。”墨芊還做了個手槍爆頭的姿勢。“艸——”整間工廠響起此起彼伏的罵聲。老大手下的蝦兵蟹將們,看著眼前瘦瘦小小的小丫頭,滿臉的鄙夷。“臭丫頭,好大的口氣!你當警局是你家開的,想嘣誰就嘣誰!”“我家老板是安紀守法的商人,你再放屁,我們要告你誹謗!”“你跑我們廠子里鬧事,給你打出去可不犯法,你別以為打個架就能給我家老板潑臟水!”這群狗腿子,一句一句跟著附和。墨芊無奈地搖搖頭,“你們老板,早晚要嘣死,不是今天,就是過幾天,這都便宜他了。”這話太有攻擊性。小混混們,都抄起棍子,處在待機狀態(tài)。就等著老大一聲命令,就把這小丫頭丟出去。可是老大沒下令。站在他旁邊的一個軍師樣的人物。正貼在他耳邊說話。“老板,那小丫頭帶的手串,看起著,手比了個七。老大一聽,咧嘴笑了,露出一嘴的大黃牙。他朝著手下一揮手,“把那小丫頭的手串拿過來。她來咱廠子里鬧事,砸壞機器,咱是遵紀守法的人,又不能打架,讓這小丫頭拿手串賠吧!”先搶完錢,之后再偷摸收拾這丫頭。畢竟這種違法的勾當,不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干。兩名手下聽命,立刻走過去,笑得一臉猥瑣地,伸向墨芊纖白的手腕。可手還沒碰到墨芊——這倆人一人腦門上挨了她一張符紙。貼上的一瞬間,倆人就傻在原地。沒等后面人反應(yīng),墨芊接著手指并攏又捏出一張帶著微光的黃色符紙,嗖地飛向了老大的腦袋。眨眼間一整張黃紙呼在老大臉上。老大眼前一黑,怒火中燒,伸手去抓,卻抓不到,只見那符紙一閃一閃的,他手一伸過來,符就消失了。“你們兩人,給我把這個扯掉!”老大瘋狂下令。手下人動作麻利,搶著去扯。可周圍一圈人都輪過一遍,依然扯不到那東西。過了沒兩分鐘,符紙徹底消失,影都不見,老大的眸子卻同時變得通紅。猩紅猩紅地帶著殺氣。他左右看看,忽然沖向老二老三,照著他們的頭,狠狠地呼了幾巴掌,“艸,我養(yǎng)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他邊說邊抽,手下一點都留情,把老二老三抽得臉上又青又紫。這倆人被打得發(fā)蒙。愣神了兩分鐘。接著也變得眸色猩紅,轉(zhuǎn)身朝著他們手下的人臉上抽。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不一會兒,整間工廠就全都打了起來。上級打下級,下級打再下下級,最后的小嘍啰,實在沒有手下了,就回頭往上打。反正工廠里一片大混戰(zhàn),也理不清誰和誰的關(guān)系,誰和誰的糾葛。只有那兩個想搶墨芊手串的小嘍啰,傻站在那兒,沒參與到戰(zhàn)況中。墨芊抱著小黑看戲。時不時還給加加油助助威。最憋悶的是顧少霆。他被定住的位置,離戰(zhàn)況發(fā)生地略遠。連點人影都瞥不到。只聽著后面亂成一團,可是墨芊又好像沒受到絲毫影響。這種只聞其聲,不見其詳?shù)目礋狒[,能活活把人逼瘋。但凡他現(xiàn)在能說話,都會開出一百塊金條給墨芊,讓她放開他,最起碼給他轉(zhuǎn)個能看戲的方向。顧少霆那邊憋得要罵人。那邊的打斗聲還越演激烈。男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這一群人,跟酒后吐真一樣,邊打邊罵,把以前落下的恩怨都罵了個痛快。這陣打斗高潮持續(xù)良久。之后,聲音便越來越弱,吵嚷聲叫罵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哭泣聲哀嚎聲。再幾分鐘后,連哭嚎都沒了,只剩下哎呦哎呦的呻吟聲……工廠的廠房漸漸歸于平靜……正在此時,工廠的大門,砰一腳被踢開。接著就聽外面?zhèn)鱽泶罄鹊膯韭暋!澳銈円呀?jīng)被包圍,馬上舉手投降,否則后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