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shù)室外,顧家人陸陸續(xù)續(xù)趕來。
顧家兄弟平日里說不了兩句話就得嗆起來。
不過,關(guān)鍵時刻,骨子里的血脈之情便凸顯出來。
沒事杠出花,有事親兄弟。
等候區(qū)擺著八組沙發(fā),擠滿了顧家人。
蘇茹蘭剛?cè)ヌ幚砹艘幌骂^上的傷口,她傷口不大,很快處理好了。
她回來時,額頭上的紗布,馬上引得顧家的少爺們齊齊起立。
“媽,你怎么了?”
顧興國緊張地輕觸老伴的頭,“哎呦,傷的嚴(yán)不嚴(yán)重,來快坐下休息,你用不用回病房躺著,我看你這傷的好厲害!”
蘇茹蘭,“???”
她把顧興國手一扒拉,“你再好好看看,這么丁點(diǎn)一塊紗布,它能有多厲害!”
“出血就很厲害了!”顧興國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沒有一點(diǎn)玩笑的意思。
蘇茹蘭白他一眼,“我生孩子時候,怎么沒見你覺得嚴(yán)重。”
顧興國,“我錯了……”
蘇茹蘭,“……”
她無奈嘆了口氣。
當(dāng)時倆人年輕,早早地就生了兩個兒子,然后就一直很努力地避孕。
但是,不管用什么方法……
那攔不住,就是攔不住。
蘇茹蘭又不肯殺生,結(jié)果就一生生這么多……
后來顧興國都去做了結(jié)扎手術(shù),可是顧老六,他他他他他還是來……
兩口子無語啊。
生完顧老六,直接過起了無性生活。
直到四年后,兩人放松警惕,再次破了色戒,好嘛,墨芊來了……
不過在生完墨芊之后,蘇茹蘭好像就有那個感覺,她不會再生了。
果然,在之后,就沒懷過孕。
所以說,這事也不能完全責(zé)怪顧興國。
蘇茹蘭看著自責(zé)的老伴,嘆著氣拍了他胸口一巴掌,“我就隨口一說,這么多年,你怎么還往心里去!”
“我沒事,頭上的傷,唉一難盡,反正就是跟喬家人起了沖突,不小心腦袋上挨了一下,傷口很小不用擔(dān)心。”
她這話一出,老伴還沒反應(yīng),幾個兒子坐不住了。
“啊,打我媽?”顧星辰立馬解袖扣,擼袖子,“誰打的,我找他去!”
“我也去。”顧北丞冷聲回應(yīng)。
他聲音沒啥波瀾,可是手上已經(jīng)握著他們封調(diào)組獨(dú)有的伸縮電棍。
兄弟倆默契十足。
兩人并肩而立,白襯衫,黑西裝,如同黑道少年出街一般。
可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先挨了老媽倆白眼。
“你倆給我坐下,你大哥已經(jīng)動手了,喬家二伯母都進(jìn)警局了,你倆還要去警局找事嘛!”
“雪兒要生寶寶,你們都給我消停的,安心等著!好好做人,行善積德,老天爺保佑你們弟妹順順利,小侄子們健健康康!”
蘇茹蘭說著,雙手合十祈禱地朝天拜了拜。
被訓(xùn)完話的兩兄弟,回身坐了下來。
這時,顧南景左右看看,問了句,“媽,墨芊呢,沒跟你在一起嗎?”
蘇茹蘭回來了。
可墨芊還沒回來。
她這個定海神針不在,等在手術(shù)室外的眾人,全都有些坐立難安。
蘇茹蘭看了看表,“芊芊走一會兒,還沒回來?”
顧北丞聞,摸了摸身邊小金子軟軟的頭毛,“芊芊給我打電話,讓我把小金子帶來,可她自己跑沒影了。”
這會兒,小金子正忙著玩手里的小木魚。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敲的怪虔誠的。
根本沒理身邊的其他人。
蘇茹蘭看看小孫子,然后不解地問,“芊芊喊小金子干什么?”
顧北丞一聳肩,“你女兒會跟我報告嗎?”
蘇茹蘭,“……”,那確實(shí)不會……
一家人隨意扯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