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摸出一張符紙。
在蘇茹蘭手上蹭啊蹭。
把上面的血漬蹭的干干凈凈。
在抹了幾張符之后,墨芊就蹲到一邊,鼓搗自己的符紙去了。
顧白野站在老媽身邊,迷惑地看著墨芊,“她不是說,自己暈血?這哪有一點暈的樣子?”
顧南景一拍他的腦袋瓜,“芊芊說暈血,就暈血。誰還不要點面子。你不要揭穿她,又讓她丟人。”
顧白野揉著自己的頭,控訴道,“你們這是溺愛,赤裸裸地溺愛!”
“你不溺愛,你去說。最好再把喬賀給綁過來,任芊芊處置。”
兄弟倆抬杠兩句。
再回頭一看蘇茹蘭,那臉色更蒼白了。
兄弟倆忙扶住老媽。
“媽,小金子沒事的,剛才醫生說,這么能哭,沒大問題。”
“對,沒傷到腦子,非常清醒,等會會再仔細檢查一下,確定沒事。”
“小金子怎么受傷的,電話里說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兄弟倆扶著蘇茹蘭坐到一邊。
蘇茹蘭接過顧南景遞過來的紙巾,把手指上面黏膩的感覺擦掉。
她紅著眼圈,給他們講了當時的事。
顧白野聽完,眉頭倒豎,“四嫂到底怎么回事?她又沒失憶,全家人都認識,怎么就忽然跟喬家人勾在一起,甚至還要救玉竹出去?玉竹來咱家裝她啊,四嫂都不懷疑她嘛。”
“也可能,她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喬爺爺手里了?”顧南景猜測道。
“那她一定要對四哥,對小金子這么狠嘛,萬一今天小金子摔壞了,怎么辦!”
兄弟倆試圖給四嫂找原因。
可是怎么找,找不到她對家里人那么兇的借口。
蘇茹蘭若有所思。
她好一會兒才吸吸鼻子,滿臉心疼地道,“小金子還是認得媽媽,他自從見到慕慕,也不停要找她。我今天早上也是迷了,沒有聽墨芊的話,帶著小金子去找慕慕了。芊芊這嘴啊,還是準,果然有血管之災了……”
蘇茹蘭擔心小金子。
這小孩兒非常執拗。
他認準的事情,八頭牛拉不走。
要是慕慕不可認他,那可怎么辦?
蘇茹蘭愁啊。
這時,墨芊手里攥著幾張符紙,沉著個臉走過來了。
蘇茹蘭看到墨芊,又開始自責,“芊芊,媽該聽你話的,不該帶著小金子出去的。”
“他福大命大,出點血沒壞處。”
墨芊黑著個臉是說這話,莫名顯得陰陽怪氣的。
“啊?”蘇茹蘭迷惑地看著墨芊,“你說小金子受傷沒關系?”
“嗯,沒事。”墨芊點點頭。
顧白野看墨芊手里攥著的那一堆符,疑惑地問道,“芊芊,你的符紙咋都攢的跟衛生紙似的,這是你的新用法?”
墨芊,“……”
她把手一攤,把符紙都塞到顧白野手里,“那都送給你了。”
顧白野低頭一看。
那符紙上還帶著小金子的血。
他太陽穴都跟著抽抽,“哎呀媽呀,我暈血。芊芊,快拿走!”
他趕緊把眼睛死死閉上,一下都不敢睜開。
墨芊冷漠地看著他,沒有收手的意思。
顧白野緊張地顫抖著手,把上面的符紙愣是一張張抖到地上。
他感覺到手上沒東西了。
才敢睜開眼。
顧白野幽幽地吁了口氣,“小祖宗,看到沒,這個才叫暈血。”
墨芊冷冷地瞥他一眼,依然沒有語。
主要是,這會兒墨芊還在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