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的話，最先驚到的是顧少霆。

之前他一直以為是巫孫想要老四的命。

綠柳是給他打配合的。

原來，想要老四命的，是綠柳？

顧少霆眉頭擰緊，快步走了上來，都顧不得警務人員的身份，直接一腳踹了上來，“原來你這個畜生根本沒想救我弟弟！你是想來殺他的！”

想到什么，顧少霆的目光朝著慕慕瞟去。

慕慕收到目光，抬起頭，跟顧少霆四目相接，身上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顧少霆滿眼失望，磨著后槽牙擠出六個字，“你們是一伙的？”

他雖然是疑問語氣，可眼神里明顯就把這當真了。

想起假慕慕，真慕慕，搞的這一出大戲。

明顯這一波人，就都是一伙的。

慕慕百口莫辯。

她也無力申辯。

之前拒絕顧北丞的是她，拒絕小金子的是她。

說她失憶了，可是明明大部分事她還記得清楚，可很多片段，卻好像是被改寫了一樣！

她要怎么替自己解釋。

慕慕緊抿雙唇，無以對。

這時倒在地上的綠柳，看戲的眼睛里帶起笑意。

既然墨芊已經知道是他了。

他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他在磕到墨芊面前時，猛地一伸手臂，想去扯住墨芊小腿。

可他伸手的時候。

顧少霆已經一腳踹了過來。

死死地踩住綠柳的手掌。

“拿走你的臟手。”

十指連心，綠柳疼地嗷嗷叫，“啊放開我，放開我！你要不就殺了我，要不就放了我！留著折磨群我，沒有用，你別想在我這兒得到任何東西！”

墨芊聞，輕笑一聲，“哦。那你死啊，你跑啊。你又做不到，你只會叫。”

綠柳，“……”

他面目兇光，嘴里嘀嘀咕咕，看得出，罵的很臟。

墨芊也不理會他的黑臉。

直接踹了他一腳，朝著屋里指去，“說吧，你為什么要殺顧北丞？你該知道，顧北丞死了，你們之前忙的一切都白忙了。”

綠柳嗤笑一聲，這才慢吞吞說出原因，“我就是想讓玉竹白忙。”

墨芊面露不解，“你倆有仇？”

“沒仇，但是她想殺我。”綠柳牙磨的滋滋響。

他說著，抬起頭，冷笑著看向墨芊，“不光她想殺我，你——也想殺我！你不管要殺我，你還要讓我給你賣命，你想的真美啊！所以，我不能成全你，也不能成全她，我只要要了你哥的命，她的目的完了，你的命運也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都完了！”

綠柳如同瘋癲了一般。

在醫院走廊里，發出跋扈的笑聲。

顧少霆見不得他這樣子，踩著他手的腳，該踹向綠柳的頭。

綠柳本就冒著血的腦袋，更是受到暴擊。

他歪著身子躺在地板上，嘴里像個哈巴狗似的不停張嘴喘息著。

“呵呵，呵呵”，他發著無意識的輕笑，“臭丫頭，我告訴你，你現在能保下你哥，也只是暫時的。他會死，他、一、定、會、死！”

……

嚎叫聲響徹走廊。

綠柳像個沙包一樣，成了顧家兄弟的泄憤工具。

確實，他想要人家兄弟的命。

怎么打他也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