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龍的臉色極為憤怒,現(xiàn)在只要他輕輕一用力,藍白煙就會香消玉損。
“住手。”姜無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還殘留著血液,剛才姜千龍那一掌,差點沒把他身體給拍碎。
姜千龍不為所動,眼神依舊死死盯著藍白煙,在他看來,沒有什么東西比藍白煙手里的東西更加重要。
“如果她死了,你也活不長時間,我發(fā)誓。”姜無名惡狠狠說道,眼神散發(fā)著冰冷之極的氣息。
“狂妄,別以為你是我的孫子我就不敢對你動手,她如果不交出我要的東西,你也要死。”姜千龍冷冷說道。
當(dāng)初為了讓藍白煙背叛秦山河,姜千龍可以拿姜無名的性命來威脅她,這一次他照樣可以這樣做。
藍白煙面如死色,她不怕死,可是卻怕她兒子有事,姜千龍果然是個喪心病狂的人,只可惜棋差一招,如果這個時候她和左家達成共識,又何必懼怕姜千龍?
雖然是秦淵破壞了她的計劃,但是藍白煙并不恨秦淵,因為那是她欠秦淵的,她只是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姜無名。
姜無名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很是狂妄。
“姜千龍,你敢殺我嗎?”姜無名囂張喝道,然后他的手里突然多出一串佛珠,佛珠很特別,散發(fā)著鮮艷的紅光,如同血色。
姜千龍目光一凝,死死盯住姜無名手中那串紅色佛珠,然后整個人在顫抖,就好像今天見到左夕顏一樣。
“你怎么會有這串佛珠?”姜千龍沙啞著聲音問道,他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他,他在害怕。
“哈哈,姜千龍,你沒想到吧,我離開燕京這三年遇上一位高僧收我為徒,不然我怎么可能在三年內(nèi)達到現(xiàn)在這身實力?這串佛珠就是我?guī)煾附o我的。”姜無名捏住血色佛珠大聲喝道,臉上的表情極為猙獰,大有同歸于盡的瘋狂。
“你師傅,龍爪手?不可能!”姜千龍顫抖地雙手,下意識松開藍白煙,眼神之中滿是不置信,之前姜無名施展龍爪手的時候他就覺得很奇怪,如今才明白。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的師父就是血佛,你敢殺我,他就敢讓你生不如死,哈哈,姜千龍,你怎么也不會想到,血佛皇者會是我?guī)煾赴桑俊苯獰o名狂笑,這一刻,他已經(jīng)不畏懼生死,他只想看到姜千龍那震驚到扭曲的樣子。
血佛皇者,八大皇者之一,他的名聲比龍婆左夕顏更甚,倒不是因為他的實力比左夕顏強,而是因為他殺人的手段,血腥到令人發(fā)指,他是一個佛,同時他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佛。
當(dāng)初姜無名被迫離開燕京時,剛巧被云游的血佛看中他的天賦,因此才收他為徒,在深山寺廟中修煉了三年時間,三年之內(nèi),讓原本只有化勁實力的姜無名達到凝勁二重,如此恐怖的提升速度,也就只有皇者才能做到。
而姜無名手中的血珠,正是血佛的隨身佛珠,姜千龍當(dāng)然知道,因為當(dāng)年他曾經(jīng)和血佛有過一面之緣,見過這串佛珠。
血佛的性格十分的怪異,當(dāng)初姜千龍曾經(jīng)親眼見到,一個凝勁二重的武者因為一句無心的話惹得血佛不開心,血佛直接生撕了他的四肢,然后掛在墻上,任由他失血過多而死。
他一生無子無徒,如今居然收了姜無名為徒弟,可想而知他對姜無名有多重視,姜千龍絲毫不懷疑姜無名是在騙他,因為血佛的血珠,只要他不愿意,誰也沒辦法從他身上奪取下來。
藍白煙此刻頹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她聽不明白姜無名和姜千龍的對話,也不知道血佛是誰,不過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姜千龍如此的失態(tài),就好像見鬼了一樣。
姜千龍看著狂笑的姜無名,盡管內(nèi)心再不甘,他也不得不低頭,除非他自己不要命了,一個皇者想要追殺他,天地之大,恐怕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現(xiàn)在的姜千龍還不想死,他還沒有達到皇者境界,一旦達到皇者境界,那么他就再也不必畏懼血佛了,所以這個時候他只能忍。
怒視一眼地上的藍白煙,姜千龍冷哼一聲后便離開了。
姜無名趕緊跑過去扶起藍白煙,如果剛才再遲一步,藍白煙恐怕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我讓張醫(yī)生過來。”姜無名說道。
張醫(yī)生是藍白煙的私人醫(yī)生,在醫(yī)學(xué)上具有很大的權(quán)威,同時也是科學(xué)院的一名醫(yī)生。
“不用,我沒事。”藍白煙擺擺手,此時她脖子說出現(xiàn)一道清晰的紅色印痕,說話也有些沙啞。
“無名,你離開燕京吧,姜千龍他沒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藍白煙擔(dān)憂說道。
雖然姜無名的師父或許能夠鎮(zhèn)得住姜千龍一時,但是肯定不能拖住多久,到時候他們兩母子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