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一定會在某個時候,真的站在這門口,笑容和煦,風度依舊。
一想起那個時刻,她感覺吹到屋里的這涼風都是調皮的。
丁雨秋低下頭,收回心神去備注病歷,鋼筆卻忽然戳破了紙面。
她抬起頭,側耳傾聽。
一串熟悉的車鈴聲響在走廊那頭的大廳外頭,在這寂靜的夜里無比清晰。
那聲音像把生銹的鑰匙,咔嚓擰開記憶的鎖眼。
她趕忙站起身去開窗,可手剛伸出去,又慌忙坐下去把鋼筆帽打開正襟危坐的看著病歷。
可很快發現鋼筆拿反了,一滴滴油墨順著筆身淌了下來,又趕緊去拿抹布擦拭,等到聽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響在走廊里的時候。
她的心也跟著那腳步,一下一下的狂躁跳動起來,仿佛瞬間充滿了無上的生命力。
丁雨秋拿手背貼了貼自己的面頰,強迫自己低頭去看病歷。
可臉上的滾燙,跳動到了嗓子眼兒的心跳,無不在提醒著她。
她正在為那個熟悉之人的到來,而感到全身心的愉悅。
她全身的每一粒細胞似乎都在此刻唱著贊歌。
噠!
腳步聲停在門口,她倏然扭過頭,她曉得自己強裝鎮定的姿態再次失敗了,只能遂了本心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喊道:
“你怎么來啦?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