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搖頭。
楚伯承把她扶起來,將水杯遞到她唇邊,“喝口水。”
姜止乖乖喝了幾口。
喝完,她偏頭望著楚伯承,“阿哥,我做噩夢了。”
楚伯承沉默。
姜止道:“我夢見你跟我說,錦一死了,我還看見錦一的墓地,在墓園的最里面。”
“姜止,那不是夢。”楚伯承放下杯子,撫摸她的臉,“李錦一真的死了,你在他墓前昏了過去,我帶你來的醫院。”
雖然這樣很殘忍,但他想讓姜止早點兒認清事實。
姜止盯著楚伯承,眼神空洞,“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這樣亂說,我會生氣的。”
楚伯承抱住她。
“你胡說。”姜止的拳頭落在他的脊背上,“你在胡說,錦一不可能死,他怎么可能會死。”
姜止奮力掙扎起來。
楚伯承緊緊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前。
她幾乎不能喘氣。
窒息感讓她理智回籠,甚至在逼她一點點去接受殘酷的真相。
與此同時,撕心裂肺的痛苦不斷侵蝕著血肉,姜止突然覺得自己的血都被凍僵了,冷得刺骨。
她緊緊抓著楚伯承的衣服,手背迸出了青筋,嗓音慢慢變得哽咽,“阿哥,我求你,你告訴我,我只是在做夢而已,我真的只是在做夢,等夢醒了,錦一他還好好的。”
楚伯承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姜止,聽話,先睡一覺。”
姜止大哭。
楚伯承喉嚨哽咽了一聲,又極力忍了回去,“姜止,你乖,先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們再說。”
然而姜止什么話都聽不進去,她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