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收買周白和胡蝶,讓他們接近你的。”
林禾平淡無波的眼神猛然銳利起來,她沒想到福馨要提的是這件事情。
“我很愛林恩,想要了解他的一切,那時我們剛在一起沒多久,也是嫉妒心作祟,覺得在他心里女兒是第一位,我不是最重要的……”
福馨剖析著過去自己的心理,她想要當丈夫心里排名第一的人,若血緣親情無法驅散,那個人消失就可以了。
當年在學校后面公園遇到的三個男人,就是福馨安排胡蝶去實施的,結果沒成。
“然后我做的事情被林恩發現了,他要和我離婚。
那時他已經和福家綁在一起,這場婚姻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了,無法離婚的他對我漸漸疏遠。”
說到這里福馨拿起手絹擦了擦淚水,傷心哽咽地繼續道:“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再沒有讓周白和胡蝶對付你,后來一次醉酒有了麟兒,我們夫妻關系才慢慢改善……”
蔣嶠冷冷皺眉,福馨看似在給禾禾道歉,實則是幫許林恩刷好感度!
錯事都在她身上,把許林恩塑造成正面父親形象!
旁觀者清,那作為親女兒的禾禾聽了會是什么感想?蔣嶠擔憂地看向林禾。
“所以你承認周白和胡蝶都是你的人了?”
林禾突然的反問讓福馨擦淚的動作頓了下,她再次道歉:“那時候是我豬油蒙了心,林小姐,之后我再沒想過害你,真的對不起。”
面對福馨的道歉,林禾沒有回答,反而是拿起桌上的空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她慢慢喝了兩口,然后才不緊不慢道:“我們這次來是接孩子的。”
福馨愣了下,沒想到林禾換了話題,自己說出這樣的事情,不該繼續往下說么?她沒什么想問的?
“管家,蔣家少爺可在樓上?快去請下來。”
吩咐完,福馨轉頭對林禾道:“瞧我疏忽,忘記和蔣少爺說你們過來的事情了。”
接著福馨又提起剛剛的話:“林小姐,當年之事真的很抱歉。”
林禾臉上看不出喜怒,話語淡淡道:“覺得抱歉就不要再提了。”
福馨表情僵住,尷尬地哎了一聲沒再說話。
當局者迷這話很對,但林禾不是局中人,所以她“不迷”。
但凡她對父親有一點點感情和憧憬,都不會在聽完福馨的話后,還如此淡然。
林母沒有對林禾提過親生父親,但也不會避諱父親這個話題。
林禾的成長從未因為父親這個角色的缺失而可悲,不渴求也就不在乎。
特別是在知道那么多前提情況后,林禾對這個父親更加沒有什么期待,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
福馨弄這一出,在林禾小學的時候或許能夠忽悠過去,換做初中時期都不行!更別提現在的她了。
因為清醒,所以覺得福馨格外虛偽做作。
也因為理智,明白所謂的父愛都是紙上談兵,成長這么多年她沒有感受到分毫,那么對方做了無數的事,對她來說就是沒做。
福馨一口一個迫不得已,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再如何迫不得已不至于聯系都做不到!
所以福馨嘴里說的話,林禾一個字都不相信。
管家的動作很快,也就三兩分鐘他就帶著蔣安下來了。
忘記通知只是說辭,蔣安是被困在臥室了。
出門的時候門鎖打不開,傭人說鎖頭壞了,去找工人師傅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