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中啟意外的看了余年一眼,詫異道:“你怎么忽然問起這件事情?”
“好奇八卦一下。”
余年笑道。
“這件事情我聽說過,那個記者叫解瀧,是鴻泰報社的記者。”
姜中啟有條不紊的說道:“當時報社已經報警,但是沒有查到任何線索,聽說有一桶存儲化工原料的罐子鈣超標,但是警方到現場后,并沒有鈣超標,對嗎?”
“對。”
余年點頭道:“你怎么看待這件事情?”
“不清楚,這件事情里面道道太多,跟我無關,我也不摻和這種事情。”
姜中啟笑道:“況且據我所知,承德化工廠的老板背后很有背景,不是一般人能夠搬得動,我勸你不要摻和這件事情,以免惹火燒身。”
“這倒是。”
余年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就是隨口一問,上次在一家早餐店吃飯,聽幾個工人議論這件事情,才想起問問這事兒。”
“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很多人都以為鈣超標肯定是尸體被丟進去溶解,其實那也不一定。”
姜中啟擺手說道:“說不定尸體早不知道埋到哪個山溝溝,然后利用鈣超標轉移注意力。”
“這倒是。”
余年覺得姜中啟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你要是不這么說,我真和別人一樣以為尸體丟進了里面溶解了。”
“我相信化工廠的人沒這么傻。”
姜中啟笑著說道:“行了,咱們不討論這件事情,不知道的以為你是記者呢。”
“哈哈哈……”
余年聞笑道:“若是我是記者,就天天收紅包,有事兒沒事兒就各個工廠轉悠,找到負責人,直接開口要紅包,誰不給我,我就口誅筆伐!”
姜中啟爽朗一笑,說道:“余老弟,你真不怕被人打死呀!”
“二十年后,還是一條好漢。”
余年與姜中啟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
回到省城,余年前腳下了姜中啟的車,后腳臉色就陰沉下來。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余年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扳倒洪偉洲。
這顆釘子,必須拔掉。
洪偉洲和葉水香不一樣,從小在街面上混大,要豹子膽有豹子膽,要錢有錢,就連手底下都長期圈養著打手。
在黑煤窯沒能整死自己,那肯定會找最快的機會整死自己。
既然這樣,那他先下手為強。
上了奧拓車,余年一腳油門,直奔報社。
坐在奔馳車里的姜中啟看著余年離開,喃喃低語道:“這個時候回家,是最不理智的,這小子要是知道上一個得罪洪偉洲的人就是死在自家衛生間的浴缸里,就不會回家了。”
他雖然非常欣賞余年,但是在礦場已經救了余年一次。
接下來,余年能不能活下來,那就得靠自己。
雖然姜中啟和洪偉洲鬧翻不假,但是不想結下死仇。
主要因為洪偉洲這個人有豹子膽。
說白了,就是太飚了,和一個飚貨做對手,這不是姜中啟希望的事情。
……
二十分鐘后,余年來到鴻泰報社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