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伴隨著廚房傳來杯子落地破碎的聲音和戴佳的驚嚇聲,余年知道戴佳己經聽到“周婉”二字。
瞪了任熙一眼,余年走進廚房,看著正蹲在地上收拾玻璃渣的戴佳,搶過掃把說道:“我來吧,小心受傷。”
“嗯。”
戴佳點點頭,乖巧的將手中的掃把讓給余年,隨后轉身繼續在洗碗池刷洗水杯,卻沉默到一不發。
余年收拾好地上的玻璃渣后,來到戴佳身前,安慰道:“你放心,我和周婉己經結束,就不會有以后。”
“我知道。”
戴佳重重點頭,笑容強撐道:“沒事,我看得開。”
戴佳越是這樣說,余年心中越是愧疚。
走出廚房,重新回到客廳的沙發坐下來,余年對故意惡心自己的任熙攤牌道:“你知道嗎?你在我心中最后的一絲好感,就在剛才全部喪失殆盡。”
任熙聞盯著余年,說道:“我在你心里有過好感嗎?”
“不重要了。”
余年認真道:“這次相親結束,你就離開,我這里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明白。”
任熙點點頭,說道:“我依你。”
說話間,房門被敲響,眾人一回頭,發現周婉回來。
任熙仿佛找到靠山,興奮的迎上去,熱情道:“周婉,你終于下班了?吃飯了嗎?咱們一起吃飯?”
“吃過了。”
周婉點點頭,發現余年不知何時回來,還有正從廚房里走出來的戴佳,面露意外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都在。”
這話是對余年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余年的態度她清楚,她也收了余年的錢,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減少兩人見面,這是她最該做的事情。
歷經這么多事情,周婉一定程度上也不愿意和余年再次見面。
仿佛每次見面都能夠讓她想起曾經兩人意外之下滾床單的事情。
而最讓她難堪的是,兩人截止目前,非但沒有在一起,反而形同陌路。
“沒事。”
余年走上前,說道:“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坐。”
“不了,我拿了行李就走。”
周婉微微一笑,說道:“柏總己經給我安排好住處,我今天就能搬進去。”
說完,走到門背后,拿出先前放置的行李。
余年意外道:“你不住這里?”
“大家我的好意我心領,但我己經找到住處,就不住這里了。”
周婉上前牽起任熙的手,在任熙一臉遺憾中說道:“謝謝你,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不需要了,以后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
“周婉,你真的……”
任熙嘆氣道:“打算在外面住嗎?”
“嗯。”
周婉點點頭,揮手道:“我走了。”
說完,又沖余年和戴佳揮揮手,拖著行李大步離開。
看著周婉離開,余年礙于戴佳在場沒有追上去送行。
與此同時,心里松了口氣。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如今周婉這個臺柱子走了,他料定任熙這個想搞事兒的女人孤掌難鳴。
況且,過幾天他打算將任熙趕走,一旦任熙走了,那家里就徹底安靜。
單是想想,現在的余年就想將任熙這個綠茶婊一腳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