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愣,問到:“阿四,是那個秀才公家里的啞女阿四嗎?”在她的記憶里好像只有這么一個人叫阿四。
三嬸點頭稱是。
“呀,是她啊,我記得她一向不與外人打交道,怎么來這兒了?”沈氏很納悶阿四的來意。
“長州,這么多年,阿四一直定期去你爹娘墳前掃墓。”三嬸沒回答沈氏的問題,而是看著沈長州。
“三嬸,阿四她還好嗎?”沈長州問到。
“哎,她一個孤女,談不上好不好,只能說活著就好。自從她爹秀才公過世后,她跟她那瞎眼奶奶一起相依為命?”三嬸嘆了口氣,繼續說到:“長州,你去看看她吧,她為了你受了很多苦。”
沈氏懵了,怎么個情況,她大哥在外面生死不明十幾年了,回來后她才發現了阿四這個人,太匪夷所思了。
沈長州說了聲好,找秦稚要了把水果糖,就趁著夜色出門了。
沈氏纏著三嬸問到底怎么回事,秦蓁秦稚也一臉好奇地看著三嬸。
三嬸無語,怎么都這么八卦。
三嬸打開了記憶的閥門:阿四家靠近山腳,在村子的最里邊。那一年你哥的死訊傳回,我們在山腳給他立了個衣冠冢。你三叔無意間發現阿四總出現在那里,明顯哭過。后來沒兩年秀才公也過世了,家里只剩下她和奶奶,村里的二癩子爬上她家墻頭,她寧死不從,拿著菜刀剁掉了二癩子一條腿。這事鬧的挺大的,后來縣衙都來人嘉獎她。
秦蓁不解,問到:“為什么砍斷他的腿還能被嘉獎。”
“砍的是第三條腿,”三嬸悠悠地說到。
沈氏一臉爆紅,趕緊扯開了話題。
只有秦稚知道,這是這個朝廷對貞潔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