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打開院門,院外站著的就是那天去縣衙報案的小伙子秦正。
“你有什么事嗎?”沈氏問到。
“二嬸”秦正是秦大爺家的孫子,他一直喊沈氏二嬸,現在估計因為心里著急,一下子忘記沈氏被秦二柱休了,所以還稱她二嬸。
“二叔他受傷了。”秦正說道。
沈氏心中一緊,隨即又自嘲地笑了下,自己現在是棄婦,他受傷了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你二叔既然受傷了,就找老秦家的人吧,我們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沈氏說道。
秦正臉色焦急,聽聞沈氏的話,心里略有失望。
“二叔掉進陷阱了,大腿受傷很重,是今天送葬的隊伍聽到他的呼救發現了他,族長命人將他送回秦家。村里的赤腳大夫說他腿上的筋斷了,要找城里大夫看診,如果不好好處理,以后走不了路了,只跟他包扎了傷口就走了。”秦正說到這的時候,沈氏的心已經慌成一團了。
只聽秦正繼續說到:“二爺爺說家里沒錢給二叔治了,連赤腳大夫的看診錢都沒給。大伯和三叔攛掇著讓二爺爺把二叔一個人分出去,免得多一個累贅。二嬸,我來的時候,他們把二叔一個人扔在門外呢,二叔就那么一個人坐著。是我于心不忍才來找二嬸的,”秦正一個大小伙說著說著就哭了。
“秦正哥,你別哭了,我們不會丟下我爹不管的。”秦蓁想到她爹一個八尺男兒居然被親人遺棄,心里難受不已。
“玉蘭,你想好了嗎?他已經將你休了。”沈長州道。
“我二叔是被二爺逼的,”秦正忙解釋道。
“娘,我們去看看吧。”秦稚嘆了口氣,她娘心里肯定是天人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