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宗的辦事效率很高,兩個小時后,余年就接到了車松楠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車松楠告訴余年,不僅會館解封,就連被抓進會館附近派出所的李陽輝等人都被放了出來。
這讓余年不得不感嘆,朝中有人好辦事。
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坐在副駕駛位的金磚匯報道道:“年哥,馮文培就在這所醫(yī)院,他的家庭情況我都摸清楚了,母親叫葉水香,茶葉店老板,父親是供電局老板馮茂才。”
說話間,他從包里拿出一個賬本,遞給余年,補充道:“這是茶葉店的銷售記錄,基本都是以萬為單位的大額支出,其中叫做王真法和周伐木的兩個老板買茶葉的次數(shù)非常頻繁。”
說到這兒,金磚解釋道:“其實說白了,主要就靠這兩個老板消費。”
余年接過賬本,說道:“有了這個,一切就好辦了,這兩個老板購買次數(shù)頻繁,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利益輸送。
“利益輸送?”
金磚一臉錯愕,困惑道:“年哥,什么意思?難道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茶葉只是利益輸送的幌子,這兩個老板通過馮茂才從供電局得了好處,再通過茶葉店進行利益分配。”
余年有條不紊的分析道:“就算是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
說到這兒,余年向金磚投去滿意的神色,“這件事情你做的非常不錯,咱們手里有了這個把柄,就能拿到諒解書,將孫猛撈出來。”
“我靠!”
金磚一拍腦袋,這才反應(yīng)過來,感嘆道:“是呀,這事兒我怎么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直到現(xiàn)在,他才后知后覺,若不是余年的分析,他想不到這么深層次的事情。
“這種事情太正常了。”
余年笑道:“街上那些平時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的煙酒店、新華書店以及古董店,其實和茶葉店都是一個路子,干的基本都是利益輸送的事情。若是沒專門的利益輸送,根本活不下來。”
金磚聞倒吸了口涼氣,“連新華書店都是?年哥,你沒開玩笑吧?”
“等你有孩子,你就知道了。”
余年笑道:“沒有孩子,你感受不到。”
搖了搖頭,余年感慨道:“不過社會就是這樣,沒辦法,咱們過好自己就行。”
推開車門,走下車,余年說道:“走,我們上去會會他們。”
進入醫(yī)院,在金磚的帶領(lǐng)下,余年一路來到住院部三樓病房。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年輕人攔了下來,他一臉敵意的看著金磚說道:“誰讓你來的?趕緊滾!我告訴你,諒解書這事兒你想都別想,我們家不缺錢,敢拿刀子捅我哥,我們要讓孫猛牢底坐穿!”
“他是馮文培的弟弟馮文兵。”
金磚沖余年說道:“我來過兩次,和這小子差點動手。”
馮文兵的目光落在余年身上,看出來余年才是兩人的核心,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
看起來,余年的年齡比他都要小,可余年身旁的胖子至少比余年大七八歲。
一個奔三的人跟在奔二的人屁股后面,這小子有點東西呀。
“別生氣,我們來醫(yī)院是看看你哥的情況。”
余年說道:“我和你哥是一個學校的學生,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贖罪?”
馮文兵一臉倨傲的說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來這里想干什么?少假惺惺貓哭耗子!”
病房里,一名中年婦女聽到爭吵聲走了出來。
她雙手環(huán)抱,氣場全開,正是茶葉店老板葉水香。
葉水香看到金磚,立即明白來意,卻根本沒將兩人當回事。
她邁步走到兩人面前,一陣打量后說道:“又是來求諒解書的?”
“媽,他們就是來求諒解書的。”
馮文兵沉聲說道:“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尤其是這個死胖子,昨天來了,今天又來,早上的時候我還看到他在我們家茶葉店附近轉(zhuǎn)悠,像條狗一樣,令人討厭。”
這話罵的金磚臉色騰紅,心中升起陣陣怒火。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