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連連點頭,笑著說道:“我要是沒記錯,他今年五十多了吧?身體還硬朗嗎?”
“硬朗,硬朗的很呀。”
余康笑呵呵的說道:“你朱伯伯讓我告訴你,他下個月和小如結(jié)婚,你來當(dāng)伴郎?”
什么?
朱伯伯和小如結(jié)婚?
還讓我當(dāng)伴郎?
余年目瞪口呆、瞠目結(jié)舌。
好一會兒,余年才緩過來,無語道:“爸,你有沒有搞錯,朱伯伯都五十多歲了,小如比我小一歲,兩個人怎么可能結(jié)婚?”
“拆遷了。”
余康笑瞇瞇的說道:“朱伯伯他們家住的小區(qū)拆遷了,分了四五套商品房,還給了一大筆現(xiàn)金。”
“原來是這樣。”
明白過來事情緣由的余年滿頭黑線,暗忖這社會有錢就是好,五十多歲的老頭都能找個十八歲的姑娘。
“兒子,當(dāng)伴郎你到底來不來呀?”
余康追問道:“朱伯伯聽說你拿下全國高考第一名是大登科,他結(jié)婚是小登科,指望你去給他當(dāng)伴郎討個好彩頭呢。”
“……”
余年感覺自己莫名被人打了一拳,又羞辱了一頓。
尼瑪,跟我小時候玩拜堂成親的女孩嫁給了朱伯伯,竟然還要讓我當(dāng)伴郎,這他媽不是秀恩愛給狗看侮辱人嘛!
“不去!”
余年不悅道:“爸,這伴郎誰愛當(dāng)誰去,反正我不去。”
“誒呀,這話說的,爸早知道你不想去,我要是你,我也不去。”
余康同仇敵愾道:“太不是東西了,五十多歲的人竟然娶一個十八歲的女孩,這不是糟蹋人家嘛。”
“那你去嗎?”
余年問道。
“去,憑啥不去。”
余康正色道。
“爸,你剛才不是罵人家嘛。”
余年無語道:“還去干嘛?”
“你朱伯伯說了,凡是到場祝賀的賓客,除了每人發(fā)一百紅包外,還發(fā)伴手禮。”
余康笑呵呵的說道:“爸得去賺錢啊,一百可不是小數(shù),快抵得上我兩個月收入了,這錢不賺白不賺。”
“……”
余年腦袋一晃,險些一頭栽在地上。
沉默了幾秒,余年問道:“朱伯伯有沒有給你說當(dāng)伴郎多少錢?”
“兩千!”
余康笑道:“怎么樣?你要是有興趣當(dāng)伴郎,我回頭就給你朱伯伯打電話。”
“……”
余年再次震驚,倒吸了口涼氣,“這年頭拿兩千給伴郎,絕對算是大手筆了。”
“沒錯。”
余康笑道:“反正你爸結(jié)婚的時候,連伴郎都沒有。”
“我不去。”
余年不缺這兩千塊錢,懶得摻和這事兒,“你給我拒絕了吧。”
“那行。”
余康點點頭,問道:“兒子,你年齡不小了,該找一個了,你看你朱伯伯,五十多歲的老光棍都能找個十八歲的水靈小姑娘,你咋就找不到?你和他比差在哪里?”
“差在拆遷!”
余年瞬間明白了,敢情這才進入主題,“爸,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我不操心能行嗎?”
余康生氣道:“我們家三代單傳,總不能到了你這一代斷了香火吧?你和小婉要是實在走不到一起,就趕緊找下家,別一棵樹上吊死,這也是你媽的意思。”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