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看破不說破,余年自然將明白事兒藏在心里。
他看著身旁的池宗,心里明白,現在的池宗水漲船高,身邊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若是他這個干兒子拿不出手,在沒必要介紹給其他人認識的同時,兩人的關系也會逐漸變淡,最終斷了聯系。
社會就是這樣,干爹哪兒有那么容易就能認的,余年想開了,也就理解了。
何況,人家現在一躍成為招商部副主任,這升官的速度和火箭一樣,不是想高攀就能高攀的。
轎車內,逐漸陷入安靜。
余年感覺有些尷尬,可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打破尷尬。
因為余年知道,當別人覺得你位卑輕的時候,你說再多的話都是廢話。
“這半年在學校怎么樣?”
忽然,池宗開口打破了車內的安靜。
“挺好的。”
余年說道:“雖然求學路上有些破折,但是總體都過得去。”
“那就好,在學校里還是要好好上學,不然出了社會,到了用真材實料的時候,什么都沒有。”
池宗緩緩說道。
“我明白。”
余年說道:“我會努力學習,不讓干爹失望。”
“前段時間,我聽說你在差點被學校開除?”
池宗看向余年,問道。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余年苦笑道:“當時校長不喜歡我,正好那時候和同學打了一架,所以被開除。”
“當時事情鬧得很大,我都從報紙上看到了。”
池宗笑呵呵的說道:“各個報社鋪天蓋地的報道,有這事兒吧?”
“有。”
余年慚愧道:“讓您見笑了。”
說到這兒,余年嘆了口氣,感慨道:“幸虧社會還給我一個公道,我才能繼續留校讀書。”
“哪里是見笑,是長了見識。”
池宗說道:“你懂得利用輿論向學校施壓保護自己,這是非常正確的事情,只是……”
說到這兒,池宗搖頭道:“我不鼓勵利用輿論,因為事情一旦通過輿論鬧大,這事兒就失去了控制,說不定會反噬。”
“我明白。”
余年謙虛的說道:“做人應該低調點。”
“不錯。”
池宗說道:“該低調的時候就要低調。”
他看了眼余年的臉龐,問道:“你臉上的傷怎么回事?”
“不小心被貓抓的。”
余年隨便找了個理由,心知這比說實話強的多。
像池宗這種系統單位的人,自然不想接觸亂七八糟的事情。
“看印記,我怎么看著像是被人抓的?”
池宗打趣道:“貓爪子可沒這么大。”
“真是貓抓的。”
余年苦笑道:“正常人怎么會抓臉。”
“這倒是。”
眼見余年堅持,池宗也沒戳穿,“這年頭,打架抓臉的少。”
“……”余年。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寶鋼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透過窗戶,余年看到一群人正站在酒店門口等著,看到車子立即簇擁過來。
其中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和自己有摩擦的洪偉洲。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