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半夜的折騰,戴佳早已經沉沉睡去,余年坐在床邊,邊面色復雜的抽著煙,邊心疼的望著眼前的戴佳。
天地良心,兩人在一起相處這么久,余年挑不出戴佳任何毛病。
甚至很多時候,余年無數次心疼戴佳,一個女人為了他放棄那么多,甚至不惜和父母決裂多次,余年實在是想不通,不愛這個女人的理由是什么。
愛。
哪兒能不愛。
無數天的相處,加上床上的纏綿,哪怕他已經得知戴佳是將他當成徐磊,他還是愛這個女人。
唯一遺憾的是,戴佳將他當成徐磊。
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戴佳漂亮的臉頰,回想著剛才戴佳為他寧愿付出一切的樣子,余年輕輕的嘆了口氣。
或許,將錯就錯,也沒什么毛病。
只是,將他當成徐磊這件事情,哪怕他盡量不去想,可未來總有一天,這種隔閡會時不時浮上心頭。
想到這里,余年又嘆了口氣,目光落向窗外,低聲喃喃感慨道:“我得用多久,才能忘記?”
這邊余年在糾結著和戴佳的感情,殊不知另一邊全城已經行動起來,甚至就連某條主干路在此刻已經被封停,一切只為迎接徐常公和莊文君的到來。
自從接到徐常公秘書的通知,戴合立即激動的組織領導隊伍,開始為徐常公和莊文君的到來做準備。
除了封路,全城警戒,就連安保工作都親自主持。
甚至,維護安保工作除了趙得柱帶隊的人,還有他專門千挑萬選的人。
原本清晨六點安靜的城市,一反往日早已經動起來,街上清一色體制人員,堪稱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就連牧泛琴都在早上四點的時候起床,帶領著家里保姆一同打掃家里衛生,甚至親自動手,從保潔到買菜,再到食材健康度,一一去做,耐心而又細致。
原因無它,就因為徐常公和莊文君拒絕了住在酒店,而是親自開口要入住她們家里。
為此,戴合牧泛琴激動的險些一夜沒睡。
兩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徐常公和戴合愿意住進他們家,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徐家將他們當成親信,當成最好的屬下……
只要這次接待周到,兩人升職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
坦白說,兩人做夢都沒有想到,天上會忽然掉出這么大的好事。
這不就是相當于古代皇帝出行,入住誰家誰家就前途無量的道理是一樣的嘛。
單是想想,牧泛琴都樂瘋了,戴合嘴角咧到耳后根,走路腰桿挺的筆直,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甚至,兩人早已經將余年這個小人物忘到耳后根,恥與為伍。
為了叫回戴佳,早上八點的時候,牧泛琴親自開車來到小洋樓。
直到這時,戴佳才緩緩醒來。
接到電話的她穿戴整齊挽著余年的胳膊下樓一起來到母親身前,問道:“媽,您怎么來了?”
“我不來,你能回家?徹夜不歸,你說你像什么樣子?現在立刻跟我回家。”
牧泛琴不想讓戴佳失去見到莊文君的機會,她計劃趁著這個機會,如果能夠讓戴佳接觸下徐超,或者讓戴佳認莊文君為干媽,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我不回去。”
戴佳搖了搖頭,說道:“我住在這里挺好,有余年照顧我,你放心,不會有事。”
“就是因為有他照顧你,我才不放心。”
牧泛琴眼神充滿敵意的盯了余年一眼,沉聲說道:“媽是過來人,男人照顧女人,不都是往床上照顧?你以為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