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孔儒為了面見鄶縣縣令林者云,做了許多準(zhǔn)備,未曾想竟然如此不湊巧,林大人今日竟然不在衙門。
舒孔儒深知自己身份不起眼,下次再來,怕不會再有這么好的‘拜見’借口了,后面再遞了拜帖去林府,林縣令會不會見他都兩說。
舒孔儒無視林知皇方才的問題,笑著拱手答非所問道:“這位小郎君,草民想見之人的乃林縣令,若您父不在,草民可在這縣衙等歸。”毣趣閱
林知皇微微瞇起眼,此人果然不是單純來賣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收攏如此多流民孩童做幌子,就想見她爹一面,是有何目的?
林知皇同樣也無視舒孔儒之,說道:“不是來賣人的嗎?這批流民孩童我都要了,你開價。”
舒孔儒聽眼睛微微睜大,詫異道:“小郎君可做得這個主?這可不是幾十名孩童,而是五百二十三名尚不能成為勞力的孩童,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您做決定前不需要問過您家中長輩嗎?”
“既然我開口,自然做得主。”林知皇正色道。
舒孔儒這才正視起這堂上的小郎君來,隨即態(tài)度認(rèn)真起來。
舒孔儒擺正姿態(tài),臉上掛著慣有的謙和笑容,拱手鄭重回道:“草民舒孔儒,字流清,乃磬州石方郡,湖縣人士。今日來有是一事相求,想請林縣令做一善事,買下草民手上的這五百二十三名孩童,給他們條活路。”
林知皇聞點(diǎn)頭,復(fù)又問:“你目的為何?”
“賣人!”舒孔儒不明所以的答道。
舒孔儒不明白這小郎君為何要問答案如此顯而易見的問題。
“不是,你不是單純來賣人的,你真正目的為何?”林知皇話落,從堂上掃下來的目光中,隱隱已經(jīng)帶有一絲壓迫之意。被看透了嗎?這小郎君......好生敏銳!
舒孔儒心里素質(zhì)絕佳,此時面上神色依舊不變,拱手恭敬回道:“草民不過經(jīng)商途中,見有流民食不果腹,易子而食,目不落忍,故用錢糧,換來這些孩童,只為給這些孩童求條活路。”
林知皇聽搖頭,朗聲對其施壓道:“不是,若只為此,不必如此。說你的真正目的!”
見糊弄不了眼前這小郎君,舒孔儒臉上謙和的笑有些維持不住了。
溫南方在一旁看了全程,此時也不由微微蹙起了眉頭。
林知皇見舒孔儒仍在咬牙硬挺不說實(shí)話,眸色漸冷,先禮后兵,‘禮’已經(jīng)有了,此人還如此不老實(shí),‘兵’自然是不能不上的。
林知皇遂一揮手,立即就有一隊(duì)三十人左右的衛(wèi)兵從堂外而入,手按刀柄,將舒孔儒主仆兩人所在的整個大廳團(tuán)團(tuán)圍住。
舒孔儒見此陣仗,大失驚色,額間有大滴的汗珠落下。
舒孔儒身后的旺財(cái)感受到氣氛的緊張,當(dāng)即腿軟,直接嚇得跪了下來,全身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