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美芳面上溫柔地笑著,嘴里吐出的話,卻滿含毒汁:“待他們這一去,不管還能不能出義子營,都與我們無關了!死在里面更好,誰知道這林郎君之前在我們府上待過?”
喻仁遠立即哄起妻子來,十足一副好夫君模樣道:“是極!是極!夫人說的有理,是為夫剛才失了方寸!夫人莫怪!”
于美芳掩下眼底對喻仁遠的厭惡之色,繼續柔笑著為他分析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道:“就算后面那林者云查出這林小郎君的行蹤來,尋至我們喻府上,我們也可以林小郎君的救命恩人自居,他傷好后辭行喻府,早已回了鄶縣便可。茁州府城到鄶縣這一路,路途遙遠,出點意外,失了蹤跡,哪能怪到你我夫妻頭上?”
喻仁遠此時又想到另一種可能,憂心道:“若這林小郎君僥幸從‘義子營’中脫穎而出,真成了州牧的義子........”
于美芳聞笑的更是燦爛,柔聲道:“若他僥幸出了‘義子營’,真成了州牧義子也無妨。妾身早打聽過了,州牧夫人手下有一道人,擅長催眠之術,州牧夫人為了讓‘義子’真心侍奉她為母,進入‘義子營’的‘貴子’都會被那妖道洗腦催眠的?!庇魅蔬h聽一拍掌道:“看為夫,太過慌亂,都忘記這茬了,還是夫人聰慧,甚妙,甚妙?。 ?
于美芳微抬下顎,抬手從身旁丫鬟端著的托盤里,拿起一杯茶,淺抿一口潤喉后,繼續柔聲分析道:“那林小郎君都被洗去記憶了,還如何記得你我?便是再與他父相見,都不相識!林者云不過一小小縣令,后面再見到自己嫡子,想再認回嫡子,就看他敢不敢得罪茁州州牧了!”
喻學鎮聽大皺其眉,沖上來,反對喊道:“娘!你........”
喻學鎮最后的未盡之,在于美芳暗暗瞪來的目光里給咽了回去。
喻仁遠此刻全部思緒都沉浸在于美芳剛剛講得話里,細細思索一番,頓時真正去了后顧之憂,復又大喜。
喻仁遠揮開礙事的喻學鎮,攬住于美芳高興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夫人真乃賢內助也,那為夫便靜候佳音了!”
于美芳故作害羞垂下的眼眸,擋住眼底暗藏的兇光。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