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退下去后,齊氏方在翠敏的伺候下,強忍著惡心,喝下鹿血,又服下一顆丹藥。
“天方子說,只要如此連續(xù)服用九九八十一日,容顏便能年輕十歲,如今本夫人已連續(xù)服用了四十九日,翠敏你看,本夫人有無顯得年輕些許?”
齊氏服下丹藥后,端了清水漱了口,緩身對身邊的心腹翠敏問道。
翠敏是齊氏從娘家?guī)淼氖替荆钍堑盟矏坌湃?,任何體己話,齊氏都愛與這翠敏說。
翠敏本身也聰慧,行事最是有分寸,從不恃寵而驕,因此不論有何事,齊氏都愛與這大丫鬟商量。
翠敏收下齊氏喝完鹿血的碗盞,抬眸很是認真的細看了一番齊氏的面容,而后展出笑顏道:“是了!此駐顏丹果然有效,夫人眼角的細紋都少了些許,那天方子道長果然名不虛傳!”
齊氏聞便笑了,抬手撫了撫自己的眼角紋路,頓感也是如此,臉上立即便露出女兒家的嬌羞姿態(tài),仿若還是未出閨閣的少女,輕聲道:“等夫君從盛京為我阿姊一家報完了仇,領軍回返,見本夫人又重回青春,可會更愛本夫人幾分?”
“那是當然,茁州誰人不知州牧大人愛您甚深,除了您,別的女人,都不正眼看一眼呢!”翠敏知齊氏愛蔣州牧甚深,討巧的說著齊氏愛聽的話。齊氏拿過一邊的銅鏡,仔細的又看了一番自己的面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生怒起來,恨聲道:“可恨那些無知之人,總愛在背后嚼舌根,說夫君是靠著我爹扶持,才坐上州牧之位!因為本夫人家世不凡,才會如此愛重于我!這些庸人,當真是豈有此理!竟將夫君這等驚才絕艷之人,比做那等靠吃軟飯才能坐上高位的奸猾之徒!他們后院小妾侍婢一大堆,就以自己的卑劣之心,去揣度夫君!夫君乃天下最是深情之人,怎能容他們污蔑!實是可惡至極!”
翠敏見齊氏又著惱此事,連忙勸慰道:“夫人,您不必為此生怒,那些庸人有嘴,自讓他們說去!州牧大人本身驚才絕艷,那些庸人自比不過,嫉妒他才會如此說。您若為此一再生怒,倒正中了他們的下懷?!?
“你說的不錯?!饼R氏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
等齊氏怒氣褪去,大腦立即便清明起來,臉上復又露出擔憂之色道:“也不知夫君此次依我爹之,領十萬精兵前去盛京清君側,能不能順利殺了那吳奎,為我阿姊一家報仇!阿姊一家盡數(shù)被殺,我那驚才絕艷的外甥也不知如何了!變故來的突然,阿姊就剩了這么一條血脈存世了,望他能順利逃脫吳奎的追捕,逃到茁州來,我阿爹必能護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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