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暉五人聞,目光皆集中在了符驍身上,一時場面靜默下來。
符驍所卻為事實(shí),若單靠他們五人之力,有何能耐去向手握重權(quán)的蔣幻威復(fù)仇?
即使他們不放棄,靠他們自身之能,去積蓄力量,再向蔣幻威復(fù)仇,那又要到何時,才能積蓄到能與蔣幻威相抗衡的勢力,與其叫板?
符驍見五人隱有動搖之色,繼續(xù)肅聲道:“如何?正好,我亦欲除蔣幻威,你們可愿投效于我?彼時,若擒得他,我必將他交于你們五人處置?!?
林知暉將手中的長槍握的越發(fā)緊,好半晌才艱聲道:“我們?nèi)绾涡拍悖俊?
“你們只能信我?!狈敶浇禽p勾,不怒自威的氣勢,隱隱讓此地空氣,也仿佛憑空凝住。
“我亦是身懷大仇之人,我懂那種迫切想要手刃仇人的戾心。最后信一次他人如何?或許,日后,我們能成為最懂對方的知己,”符驍?shù)脑?,極具蠱惑力,繪琉不自覺的,動情的踏前了一步,向符驍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些許。
“我欲起勢掌權(quán),你們可愿一同隨我行那條荊棘之路?”符驍止住身邊人的腳步,踏出部曲的護(hù)衛(wèi)圈,向林知暉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率先展出對他們的信任之心。
方亞與武奇亦是動容,身上的戒備之意少了很多。
商亭死去時,所說之,就透露出不少信息,他們幾人,其實(shí)早就知,真正的罪魁禍?zhǔn)?,乃是茁州州牧蔣幻威。
蔣幻威欲奪岳家勢力,整垮岳家,才會暗中伙同妖道天方子,策劃義子營之事,欲以此讓齊氏,徹底失去百姓們對他們的愛戴之心,更想以此為契機(jī),蛀蝕齊氏在茁州的根基。
林知暉五人最初不是沒想過告訴齊雅真相,提醒她,她被夫君蔣幻威所騙的事實(shí)。
然而,沒想到的是,幾次旁敲側(cè)擊下,齊雅對蔣幻威信任非常,每每提起他,便愛意滿溢,到讓他們不敢隨意說實(shí)話了,就怕因此弄巧成拙,反而又身陷危險,畢竟他們?nèi)缃袼鶕碛械囊磺?,全是齊雅賦予給他們的。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齊雅也確實(shí)對他們五人是真心實(shí)意的好,是將他們當(dāng)親子待的。又加之幾人早已知曉齊雅也是被蔣幻威所蒙蔽,才會行此事的。
因此,認(rèn)其為義母如此久,他們幾人,也不是木頭,對齊雅的惡感,早不是從前了。五人中,除了林知暉還未對齊雅改口喚娘,其余人,卻早已都改口了。
若不是齊雅今日發(fā)瘋,下令要?dú)⑺麄兾迦?,又激起了他們此前剛出義子營時,對她的惡感,估計(jì)都不會被符驍瞧出什么端倪。
“道義于心,投效我之人,只要他不生異心,我符驍,會傾盡全力,護(hù)他們所愿,也會護(hù)他們周全?!狈斣捖?,已行至五人面前,雙方之間,不過三丈相隔的距離。
符驍能在自己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情況下,只身向他們這五個甕中捉鱉之徒走來,不懼被挾持之危,這種誠意,本身就是一種信任的展出,有如此為上者,又有何理由拒絕他的招攬?
“屬下繪琉!愿信,愿隨!”繪琉率先以士之禮,左臂置于胸前,單膝向符驍跪下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