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連知道都不知道!你分明是看不起我!”
“此話從何而來?”齊冠首神色認真起來,他從未有過這想法。
楊熙筒哇的一聲,捂臉就哭:“若非覺得我無才,你當初豈能告都不告訴我你的身份!太過分了,只有師父、師兄知道,就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我竟然是從主公嘴里聽到的!”
“這是.......”
“解釋就是掩飾!我不聽!我不聽!啊呸!”楊熙筒捂臉大哭,說到怒處,又是一口唾沫向齊冠首吐去。
楊熙筒的口水總是來的這么毫無預兆,齊冠首這回為了躲避,直接不雅的蹲下了身。
再站起身后,齊冠首頗有種劫后余生之感,果斷直接退后幾步,戒備的與正在捂臉大哭的楊熙筒拉開至少有五步遠的距離。
“嗚嗚.....你離我這么遠作何?看不起我嗎?嗚嗚.......”
齊冠首:“........”
“為何不說話!你連話都不想我和說了嗎?”楊熙筒放下捂臉的手,吊著一條哭出來的鼻子,怒指站在五步開外的齊冠首。
齊冠首:“師兄,能冷靜下來好好相談嗎?”
“不能!不能!不能!”話落,楊熙筒一個沖跑,縮短與齊冠首之間的距離,又是一口唾沫噴出。
齊冠首終于忍無可忍,轉手擒住沖奔過來的楊熙筒手臂,反身躍至他身后,而后將他提了起來,拋入了溪譚里。
“砰——嘩!”楊熙筒落入了一丈深的溪潭里,手腳并用的撲騰。齊冠首站潭上看著楊熙筒撲騰了一會,而后自己也躍入了潭中,游到了楊熙筒身邊,將他拉了起來。
被齊冠首拉起來的楊熙筒,手腳并用的纏在了齊冠首身上,大口喘氣。
“師兄,冷靜下來了嗎?”齊冠首雅聲問。
楊熙筒攀在齊冠首身上,確實冷靜了下來,冷靜下來后,立即準備再對近在咫尺的齊冠首送上一口唾沫。
齊冠首早有防備,沉聲提醒道:“師兄,你若再對我吐口水,我就松手了。這次,絕不再拉你。”
“你知道的,我向來說到做到。”齊冠首看著楊熙筒的眼睛道。
楊熙筒非常識時務地,默默地咽下了早已醞釀好的唾沫。
“初瀾,你豈能如此對我?”楊熙筒含淚道。
“隱瞞出身,是因為我確實無掌權之心。”齊冠首看著楊熙筒光禿禿的腦門,淺聲回道。
楊熙筒負氣道:“那師兄是如何知曉你乃齊老將軍嫡長孫的?可別說是師父,師父是肯定不會告訴他的!”
齊冠首輕嘆了一口氣:“師兄是自己推測出來的。”
楊熙筒:“.........”
楊熙筒突然語塞,半晌后又氣惱道:“那我怎么沒有推測出來?師弟你在師兄面前,怎么那么不小心,在我面前,怎么那么謹慎?”
齊冠首目光清冽的看著楊熙筒:“師兄,你說反了。我在你面前,尤為不謹慎些。所以我從前最喜與你相處。”
楊熙筒:“..........”
“嗚嗚......嗚嗚.......”楊熙筒開始暴風哭泣:“你什么意思!說我蠢?”
齊冠首見楊熙筒真傷心了,掰過他的臉,與他紅腫的眼對上視線,認真道:“冠首絕無此意。師兄,你若愚鈍,師父當年豈會收你入門?”
“嗚嗚....嗚嗚....”
“師兄,你不過是有一顆赤子之心,對他人所說之,會全數盡信罷了。特別是親近之人所說之,從來不會懷疑。此乃長處!否則,師父又豈會為你取字判聽?”
楊熙筒:“.........”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