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循環往復,他們已在死尸堆里,來來往往,躲藏了二十余趟,身上也漸漸沾染上了死尸的味道,在這屋子里待的時間久了,他們自己都快認為,自己如今已經是一具死尸了。
尸臭這些,都還不算什么,最難挨的是,這兩天內,因為巡邏衛不間隙的日夜巡邏,他們委實沒有尋到機會,出此院落弄到水或者是食物。
再如此躲藏下去,就算不被魯王的人馬搜檢出來,他們也將面臨著饑渴而死這個問題。
侍從渡啼還好,躲藏來此處時,畢竟身上未受重傷,梁峰原卻不同,刺殺魯王時,與花慶發、薛傾兩人纏斗時,腰上不慎被花慶發的劃了一刀,如今情況卻已十分不妙。“渡啼,郡守府撤圍了嗎?”梁峰原啞著嗓音問道。
渡啼目中含淚的搖頭,自責的開口道:“主人,都是奴無用。奴沒有找到機會,出此院落,拿些食物和水來。”
梁峰原低笑一聲:“哭什么?我這還沒死呢。”
“主人.......半個時辰后,郡守府又要戒嚴搜查了,我們又要躲到死尸堆里去。主人,您還是可還受得住?”渡啼憂心道。
梁峰原狹長的眸子微瞇,眼底浮出一絲異色,突然開口道:“有人進了這院落!”
渡啼聞,全身霎時緊繃,做出攻擊的姿勢,凝神細聽屋外的動靜。
這院落因為是堆放死尸的院落,因此這兩日除了全府戒嚴搜查的時候,有巡邏衛會來此例行搜查外,無人會在此院落外逗留,更不要說進這個院落了。
驟然有人進了這院落,梁峰原與渡啼兩人此時想藏身入死尸堆里,已是來不及,甚至可能弄出動靜,令人更快的發現這屋內有活人,因此兩人一時都未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