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啼聞全身殺氣浮出,悍聲道:“好!就依主人之,不若搏一把,挾持這傀儡郡守,可能無法安然出府,但只要?dú)⒘怂脖啬芙o魯王添上不小的麻煩,如此足矣,總算沒有白死!”
梁峰原就是如此打算的,與其悄無聲息如老鼠般躲藏而死,死的那般痛苦窩囊,不若搏一把,就算不成,也能死個(gè)痛快,給魯王悶頭一擊。
就是可惜,沒能真正殺了魯王!
主人活不成,他渡啼也不求茍活,不若搏一把,或可為主人掙得一線生機(jī)。
主仆兩人心中打定主意,皆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只待那小郎君再靠近此處一點(diǎn),便破門而出動(dòng)手。
“鬼大哥!我真的沒有惡意的,會(huì)進(jìn)來此處,只是想找一件心儀之物,莫要傷我!”門外的小郎君聽說這里是堆尸房,便站在院落里不動(dòng)了,惶恐的揚(yáng)聲,對堆尸房方向喊道。
“大郎君,您別喊了,鬼本來沒聽見的,您這樣一喊,反是將他喊出來了!都成鬼了,哪還會(huì)講道理?大郎君,我們還是快出去吧!”胡三嘴里配合著林知皇說著話,但目光卻在警惕地逡巡四周,以防有人突襲林知皇。
林知皇卻要確認(rèn)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躲在此處,再接再厲,驕橫揚(yáng)首,意有所指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誠心誠意進(jìn)來取一物,食物和水皆可供奉給鬼大爺,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說來聽聽,本郎君也不是不可以幫他實(shí)現(xiàn)。他為何要出來傷我?”梁峰原在堆尸房內(nèi)聽到此話,眉峰微皺,抬手?jǐn)r下身邊已抽刀欲行動(dòng)的渡啼。
“主人,怎么了?”渡啼停下身形,側(cè)頭回看梁峰原。
“聽。”梁峰原按住腰間的傷處,眸色幽深地輕喘道。
“大郎君,鬼,他聽不懂人話的,您還是小心著些。”
堆尸房外,胡三語氣弱弱的回著話,手卻若有若無的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