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感受到溫南方微微顫抖的手,立即意識到他可能想左了,忙欲后退,避開溫南方捂住她唇的大掌,想出聲解釋自己非是鬼怪,而同樣是人的事實(shí),以此來安撫他的情緒。
溫南方再是聰慧,也是這個世界的古人,怪力亂神之事,該是非常忌憚的。
奈何,溫南方再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身體隨著她的后退緊追上來,并首次展露出了強(qiáng)硬姿態(tài),攬住她的肩,禁錮住她,不讓她再后退,有躲避開他,再說話的可能。
“主公,聰深知道了,”溫南方攬住林知皇的手微微用力,神色嚴(yán)肅的垂首看著她道。
聰深,明白什么了?
看他態(tài)度,倒不像是害怕的模樣?
因?yàn)樾湃嗡圆挥X得她有威脅?
林知皇撇頭掙扎,想再和溫南方清楚的解釋一番。
溫南方此時攬住她的力道出奇的大,林知皇努力了半晌,發(fā)現(xiàn)完全掙脫不了,眉頭略微皺起。
“您不用再解釋。”溫南方見林知皇顰眉,輕緩的搖頭道:“您剛才所,此后莫要再對他人說了,聰深也再不過問,會當(dāng)做從沒聽過此話。”
林知皇聽溫南方的語意,停下了掙扎。知溫南方是聽懂了,并已經(jīng)確定她不是原本的林知環(huán),至于將她當(dāng)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但看溫南方此時態(tài)度,雖知她是異類,也未對她生出異心,這點(diǎn)從他此時更關(guān)心她的安危居多,不讓她再多說,怕被人聽了去,對她造成威脅,便可窺知。
有這些,就夠了。至于溫南方將她當(dāng)做了什么,又何須再探究?總歸是信任她的。
林知皇懂了溫南方的意思,對他點(diǎn)頭,示意自己再不會說此話,溫南方這才松開了對她的桎梏。
“聰深只想再問主公二個問題。”溫南方低聲道。
林知皇退開些許,目光平靜的抬首回道:“聰深只管問來。”
“您還會突然離開這里嗎?”溫南方抿唇道。
“不會。”林知皇沉重的搖頭。
她連自己是怎么來的這里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回得去?“那您在身體構(gòu)造上與我們有何不同的地方嗎?”溫南方垂首,越發(fā)認(rèn)真的注視林知皇,繼續(xù)問道。
溫南方話落,一只黃鸝鳥輕快飛來,停駐在涼亭的邊沿上,啾啾而鳴。qubu.
“除了思想,其余皆都一樣。會病,會老,會死。”林知皇輕嘆一聲,將目光落定到這只飛來的黃鸝鳥身上,輕聲作答道。
“那主公就與我們一樣,非是異人,以后主公莫要再說那話了,對誰都莫要說,可明白。”溫南方目光沉沉的注視著林知皇,正厲色的勸誡她道。
“嗯。”林知皇將目光從落駐的黃鸝鳥身上收回,端凝地回望溫南方,鄭重地應(yīng)下他的勸誡。
溫南方知道她不屬于這里,卻待她依舊如常,這份如常,讓林知皇心頭一直積壓的‘異類’不安,消褪殆盡,對此處的歸屬感,越發(fā)加深。
林知皇心中釋然,終于完全融入這個陌生的時代,這種終于落地的感覺,讓她的眉目中染上些許觸目可見的輕快之意,釋然地展開了笑顏,幽聲道:“聰深,我名林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