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要這些東西。”江越河看著眼前淚水鼻涕糊了滿臉,不住求饒的宦官,略顯嫌惡的冷下臉道。
“嗚嗚嗚!大俠饒命啊,灑家也是出身貧寒的可憐人,大俠,您就當(dāng)我們兄弟倆是個(gè)屁,放了我們?nèi)绾危磕惺裁匆螅还苷f來!我們定給您辦成!”長相富態(tài)的宦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拍著胸脯保證道。
“是!是!是!大俠,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說來,我們一定能辦成!您就放過灑家一命吧!”皮膚白凈的宦官,嚇得尿了褲子,仍是不忘哭聲求饒,想靠許諾好處,保下自己一條小命。
“楊謀士,這兩宦官說,只要留他們一條性命,不管有何吩咐,都會盡數(shù)做來的,那你便與他們說說,大王想讓他們作何?”江越河抬頭,對廂房內(nèi)最暗的一角方向,有條不紊的開口道。
楊熙筒氣定神閑的從暗影走出來,直至走到兩名跪地的宦官面前,這才止了步子。
兩宦官聽了江越河之,嚇得臉色越加蒼白。
大王?誰能被稱呼為大王?在這離仙郡附近的親王,除了魯王,還能有誰?
綁他們的人不是盜匪,是魯王?
魯王綁他們做何?他們不過一小小宦官,究竟哪里得罪了魯王?竟勞煩一介親王,興師動眾來擄劫他們!
楊熙筒從暗處走了出來,先不看那兩名跪地求饒的宦官,反是先看了江越河。
此事雖然確實(shí)是魯王為了讓林小娘子順利登上郡守位,而派遣他和江越河兩人出來行此‘強(qiáng)匪’之事的,但威懾即可,哪需明刀明槍地直接將魯王就是幕后主使的事,透露出來?
江越河這個(gè)時(shí)候說出‘大王’這個(gè)稱呼,是無心還是有心?
若是無心,那無疑就說明江越河此人蠢鈍愚笨,不堪大用。
若是有心,則說明江越河看著被魯王削去實(shí)權(quán)后,風(fēng)輕淡然,無欲無求。實(shí)則在心里,對魯王,也是怨念頗深的吧?不然,哪會在這兩名定不能被滅口的宦官面前,這么輕易的就透露出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乃魯王?
昔日的悍將,被‘流放’守糧還不夠,如今更成了幫魯王辦雞鳴狗盜之事的馬前卒,稍有傲骨之人,就會對魯王有怨。
這聲‘大王’是江越河是‘有心’為之,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在給魯王埋下隱患的釘子。兩名宦官意識到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是魯王,眼睛立即骨碌碌的轉(zhuǎn)了起來,相互對視一眼,其中那名膚色白凈的宦官,便立即顫聲開口道:“各位軍爺,放過小的們吧,我們就是一頒旨的太監(jiān),也不知哪得罪了‘貴人’了。貴人有何用的上灑家的地方,只管說來,灑家定依辦事。”
楊熙筒聞笑了起來,抬手鼓掌道:“兩位還真是識時(shí)務(wù),倒也能節(jié)省不少口舌功夫。”
兩名宦官歷來就是看人眼色討生活的,一見楊熙筒如此說,就知保命有望,死灰的臉色霎時(shí)亮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不怕人有所求,就怕人無所求,若是別人無所求,那就意味著自己在別人那無甚用處。
無用且又會礙事的人,強(qiáng)權(quán)者哪會留人性命?
“是!是!是!灑家從小就干伺候人的活計(jì),說白了就一奴仆,只有無知百姓才會將俺們當(dāng)回事,貴人有何吩咐只管說來,灑家定會好好配合。又何須這般勞師動眾?”富態(tài)的宦官見活命有望,極盡諂媚道。
“貴人吩咐之事,與你們此次之行有關(guān)。”楊熙筒倆宦官具都配合,輕笑一聲,緩聲開口道。
“給離仙郡郡守頒旨授官之事?”膚色白凈的宦官立即接話道。
“正是。”楊熙筒的笑容在臉上擴(kuò)大,明顯很是滿意該宦官一點(diǎn)就透。
“貴人不想讓我們授官給那小郡守?”富態(tài)的宦官也立馬反應(yīng)過來,奇怪道。
可.......這稚童郡守,他們聽說,就是魯王一手推上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