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舒孔儒聞,唇邊不羈的笑意放了下去,神色認(rèn)真起來:“原來是府上的大郎君,當(dāng)真失散了。”
“在您以女身接官前,屬下一直以為,您就是林縣令府上的大郎君。”舒孔儒變相的承認(rèn)自己以前,調(diào)查過林府的情況。
林知皇莞爾,知舒孔儒這是在袒露忠心,以期此后,她不再追究他此前,耍弄手段之事。
嗯,也算敢作敢當(dāng)。林知皇對舒孔儒頷首,這是翻篇的意思。
舒孔儒眼神一松,望向林知皇的眼神越發(fā)熾熱。
與舒孔儒談完話,林知皇腦中前后思索了他帶來的消息,眸中閃過憂色:“聰深,此事,你怎么看?”
溫南方目露沉痛回道:“主公,按照常理,府上的忽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打探到了林縣令重掌鄶縣消息,若無意外,早該從茁州折返鄶縣了。既然到如今,也不見他們的蹤影.......”
舒孔儒亦是如此想,瞅了眼林知皇如今的臉色,沒再多其他。
林知皇也不是自欺欺人之人,沉默半晌后,堅(jiān)定道:“無論如何,既然有阿弟的消息傳回,哪怕只是蛛絲馬跡,本府君也是不會放棄查找的。”
溫南方不愿林知皇經(jīng)歷懷有期望,又失望的痛苦,硬下心,假設(shè)最壞的結(jié)果:“主公,您知道的,若人無事,不會到如今,還不回返,更無書信送回。您阿弟,恐怕兇多吉少了。”qubu.
林知皇聞身體輕微一震,腦中浮現(xiàn)出昔日與林知暉相處時(shí)的場景。
那個(gè)性子莽直,愛耍刀弄槍的朝氣少年。
燦爛大笑的喊著,一定要庇護(hù)阿姊的英朗少年。
那個(gè)看見她墜馬,滿面急惶向她奔來的赤誠少年。
這些明朗少年的影子,快速的在她腦中匯集在一起,逐漸扭曲成了一副以血色為底,斷槍為骨,雨夜為景的窒息景象,那原本朝氣勃發(fā)的少年郎君,緊閉著雙眼,躺在血泊中,已無生機(jī)。
林知皇向后退了一步,將自己腦海中想象的死景摒除,抬眸與溫南方對視,眼神剛毅:“本府君,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林知皇語氣冷厲:“若是人害了他性命,本府君,亦要讓那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jià)!”
溫南方見林知皇如此,未再多,目中憂色更深。
半個(gè)時(shí)辰后,胡三帶著那木材商賈折返。
木材商賈對能見到全郡百姓津津樂道的‘名人’女郡守,激動非常,向林知皇行叩拜禮后,眾人對他的問話,他都知無不,無不盡。
林知皇一身官袍端坐于大殿上首,只做擺設(shè)。
溫南方展開忽叟的肖像畫,指著畫中人,對那商賈問詢道:“你確定畫像上的人,確為你那日所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