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能暴露你的身份!記憶未失之事,同樣不能露出破綻!”于弘毅深恐林知暉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對符驍信任太過,向他和盤托出此事,以求他的援手。
“放心,經歷了這些事,我不會再做那些蠢事了。將指望放在別人身上,猶如賭博下注,輸率太高,我如今,輸不起了。”林知暉緩緩點頭,吶呢道。.qubu.
于弘毅見林知暉情緒已穩(wěn),亦是點頭,開始冷靜梳理:“我們需要權勢,我們如今什么都沒有,還在被人變相軟禁當中。我們如今要做的,就是盡快打消齊府對我們的疑慮,努力長大,在符驍手下受重用,去接觸軍權。單靠我們個人之力,再強又能作何?沒有‘刀兵’在手,一切聰明才智都是枉然。守山書院被滅,就是最好的例子。”
“是啊,守山書院,匯聚了天下有才之士,其內學子,各個都是人中龍鳳。那又如何?在蠻族賊子吳奎的強權鐵騎下,他們的聰明才智,并沒有保下他們的性命?個人能力再強又如何,能抗的過成千上萬的鐵騎?在這亂世,兵權為王,有權,才能對抗強權。”林知暉眼中漫上對權勢的野心。
“你阿姊如今既然做了離仙郡的郡守,魯王推她上位,就是想讓她占得其位,性命一時半會必然無憂。符驍待我們不薄,我們既然投效了他,他明顯也打算栽培我們,我們稍安勿躁,繼續(xù)在他手下,發(fā)展一段時間如何?”林知暉不說話。
“魯王所占的離仙郡在茁州境內,符驍若想掌權茁州,必和魯王有一戰(zhàn)。茁州如今有內患,齊氏必是要先出兵衍州,攻打蔣州牧的。我們抓住這次機會,先替兄弟們報仇,這仗可能要打幾年,此次戰(zhàn)役后,我們年歲長成,若表現不俗,也該掌兵馬了,我們再談如何去抗衡魯王,去救你阿姊如何?”于弘毅壓低聲音,分析的思路越發(fā)清晰。
林知暉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后點了頭:“找到機會,得探聽一些外面的消息。至少.....要確定,我家人,暫時在魯王那里是無礙的。”
“嗯。”于弘毅拍拍林知暉的肩,眼底里全是愧疚。
林知暉抬手,附上于弘毅的眼:“莫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那日,我獨自出來通知你,是作為兄弟該做之事,后面城亂,非是你我能料到的,能救得你性命,我不悔。”
于弘毅拿下林知暉附在他眼上的手,悲聲道:“我愧對于你......我姑母.....”
“該愧對于我的不是你。你該知道,我從未怪過你。你是你,在我眼里,你只是你。你姑母所做之事,與你無關。你也是受害者。主公在我心中亦是,齊雅是齊雅,他是他,齊雅所做之事,亦與他無關。”
林知暉目光直直的對上于弘毅的眼,說出了兩人之間一直避忌的話題:“你的姑母與姑父,我必殺之。”
于弘毅瞳孔微縮,不避忌的迎上林知暉的目光,艱澀道:“他們的性命,由我來動手如何?”
“好。”林知暉目中,此時全是冷靜。
廂房內,一高一矮兩名少年郎君相視而望,執(zhí)著與自我的稚嫩從他們周身褪去,氣質慢慢趨向于窺得大局觀的穩(wěn)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