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惟依趁聞楔鈺得到兵符那瞬間,準確無誤的出手刺殺了聞楔鈺后,強撐的氣力也在此刻全數耗盡,癱軟在地。
符惟依爬著去到聞楔鈺身邊,伸出顫抖地手,從他尸體心口處,拔下那柄匕首,噴濺出鮮血,淋濕了符惟依的頭臉。
正在此時,寢殿門外傳來禁衛軍統領何偉高昂詫異的驚呼聲:“魯相國!”
符惟依聽到此聲驚呼,知曉是魯蘊丹趕來了,眸中慌色一閃,抬起手,用力的向自己脖頸處抹去。
砰的一聲,寢殿的門,被人從外面重重地撞開。
一柄玉骨扇重重地打向符惟依持著短匕旋頸的手。
當啷一聲,符惟依疼哼,被玉骨扇打中的手臂肘部以下,以怪異的姿勢垂落下來,匕首落地。毣趣閱
魯蘊丹看也不看躺倒在血泊中的天子,極快的沖身上前,跪倒擁住坐在地上的符惟依,避開她受傷的手,急切地查看她脖頸間的傷勢。
待魯蘊丹發現符惟依脖頸間的刀口深度,還未真正傷及大動脈時,才仿若又活過來一般,重重地粗喘了一口氣。
至魯蘊丹撞開這扇殿門起,一直屏氣未曾呼吸的他,胸膛這才劇烈的起伏起來。
魯蘊丹劫后余生般地緊緊的擁住符惟依,渾身顫抖地咬牙低吼:“你怎能如此狠心?”
“陛下!”禁衛軍統領何偉緊隨其后沖進來,見到倒在血泊中的聞楔鈺,大駭。
常楓此時也沖奔進來,看清殿內的情形,神色大震,立即對殿外跟來的手下高聲吩咐道:“即刻封圍天子寢宮,封鎖消息!任何人不得善自出入!”
“魯相國,你.....竟敢弒殺天子!”禁衛軍統領何偉不可置信后退一步,看著緊擁著刺客的魯蘊丹,還有什么不明白?
禁衛軍統領何偉反應過來后,刻在骨子里的忠君之心,到底占了上風,抽劍便向魯蘊丹殺去。常楓也立即抽出腰間佩刀,向何偉殺去。
“聰遠,何苦留下我性命?這樣,你披在身上的忠君名聲,便撕下了......”符惟依手部以及頸部傳來巨疼,使她說話的聲音,氣弱暗啞。
“符惟依,你為何如此對我!”魯蘊丹咬牙,用力地抱緊符惟依,每一字,都仿若是自齒縫間磨出。
符惟依輕笑:“聰遠,我一直都知道,出賣阿弟的,乃是你大兄。你不過只是為了救我罷了......”
“我一直都不過是在利用你對我的情罷了,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接近天子聞楔鈺?!?
“哈哈,聞楔鈺終于還是死在了我手上。我也算為符氏滿門報仇了,可以安心的去了。至于吳賊,便交由阿弟了......”
“住嘴!”
魯蘊丹鳳目中滿是煞氣,撕開袖袍一角,為符惟依包扎頸間的刀口:“那你欠我的呢?你想如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