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衣不理金瑯說的胡亂猜測,繼續問他:“那你說,像花慶發這樣防著魯王忠心舊部的人,且生有自立之心的人,怎會對魯王忠心到,發文揚只要林府君能為舊主魯王報仇,斬得薛傾首級,他便攜手下八萬兵士投效于她這事?”
金瑯一愣:“這就是花慶發的計謀啊,假裝.......”
“假裝什么?薛傾弒主上位,花慶發悄悄地斬殺了身邊忠于魯王的舊臣,對外已是站住了魯王忠臣的名聲,如今做何不是名正順?”.qubu.
“何必多此一舉做戲投效林府君,奉其為主?繼續裝出一副忠臣模樣,提出看似困難,實則多此一舉的條件,讓林府君去斬首薛傾?這和送兵有何區別?”
金瑯猛然間回過味,一時語塞:“...........”關山衣見金瑯不說話了,干脆將話說的更明一些:“林府君已接魯王九子越公子的請托,領兵伐薛,本就對薛傾宣戰,要斬得此人首級,替天行道。花慶發此時跳出來,搞這么一出,光明正大的送兵給林府君,自己也投效林府君,誰是誰的傀儡?”
金瑯敗退,揚袖遮面,退后一步,以示認同關山衣此。
關山衣看事從來不帶偏見,因此總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的問題,很少有判斷失誤的時候,他說的話,齊雅歷來會多重視幾分。
齊雅重視關山衣,也不會讓帳下其他謀士感覺到被冷落,此時她見金瑯已是被關山衣懟到以袖掩面,開口調停道:“好了錦榮,亮澤也是一心想為本將軍分憂,莫要因語討論,失了和氣。”
關山衣立即圓滑地做出恍然大悟狀,對齊雅拱手道:“主公說的是,屬下剛才情緒激動了些許,因此聲音大了些,惹了誤會。”
關山衣說完此話,轉首又對以袖掩面的金瑯道:“還請金兄見諒,莫要誤會。”
金瑯也不拿喬,放下袖子,順著臺階就爬下來了,抬手反包住關山衣向自己行禮的手,笑容滿面道:“賢弟哪里的話,是金某氣量小了,應該我來致歉才是。”
關山衣與金瑯兩人,你來我往的相互面子情了一番,又在齊雅面前’和好如初‘。
齊雅見狀很是滿意,掃視一眼帳內各人的神情,幽聲道:“說來也是有趣,本將軍當初會蒙生自立之心,還是因為這林府君以一女子之身,得封為朝廷正式官員,才激生而起的。”
“她非是他人傀儡,而是切切實實的掌權人,倒讓本將軍的心情,莫名暢快了些許。”
齊雅唇邊噙出滿含戾氣的笑弧:“誰說女子不如男?若有機會,本將軍倒想親自會會這位.......蓄謀已久的林府君。”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