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歷來都是老成持重的模樣,少有如這個(gè)年紀(jì)的女郎一般笑鬧的時(shí)候,四季作為其貼身丫鬟,見到林知皇這般活潑輕松的樣子,自然是欣喜的。
四季笑著湊趣:“依奴婢看,黃管事沒有哪里有錯(cuò),殿下這般,可算是屈打成招呢?!?
“果然是縣官不如現(xiàn)管啊?!绷种释A耸?,燦笑著轉(zhuǎn)頭看向守在榻邊的四季,伸手點(diǎn)了她。
“頂頭上峰來了,你這丫頭眼里也沒本王了,這是打定主意要站晨曦這邊,討好上峰了?”
黃琦錦癱軟在榻上,笑累了,不住的喘氣:“主公這話說的,聽著倒像是吃味了?!?
四季見捂嘴笑:“殿下要是因奴婢偏幫黃管事而吃味,那奴婢可要開心死了?!?
黃琦錦笑嗔道:“那可不行,若主公因你吃味,那我可就要吃味了,咯咯....”
林知皇聽到這里,更樂了:“你們這對話,倒有幾分爭風(fēng)吃醋的味道了?!?
“不知道的人聽了,還道本王這是在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呢?!?
黃琦錦假模假樣的作勢往林知皇懷里一靠,看著她嬌笑道:“難道不是么?”
林知皇哈哈大笑。
月上柳梢頭,林知皇這王府之主,正與心腹從屬在榻上嬉鬧之時(shí),王府屬官所居的外院,溫南方、隨邊弘等一眾文官,也正在賞月飲酒。曲澤笑著敬了溫南方一杯酒:“師弟專門擺這酒席為我兄弟二人接風(fēng)洗塵,師兄感動不已,在這里敬你一杯?!?
溫南方淡然一笑,與曲澤對飲一杯,道:“師兄客氣了,應(yīng)當(dāng)?shù)摹!?
曲偉環(huán)視了席上眾人一圈,笑道:“師弟行事還是如此妥帖?!?
曲澤與曲偉兩兄弟自然知道溫南方擺這酒席是為哪般,無非是想讓他們盡快與主公手下的一干文臣相熟。
畢竟自他們二人兄弟投效主公后,一直被其外派,如今被其遷回身邊任用,自然是要盡快與一干同僚熟悉了才好的。
酒,便是最好交友之物了。
隨邊弘略微撇嘴:“作何只向聰深敬酒,我也是出了力的。”
曲澤與曲偉兩兄弟以前在守山書院求學(xué),自然知道隨邊弘的性子,聽他如此說,雖有些不信隨邊弘會操心此事,但依舊向其敬了一杯酒。
楊熙筒見狀,嗤聲道:“看來隨兄以前在書院,也不怎么受歡迎啊。與師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看著倒是格外稀松平常?!?
楊熙筒挑釁,隨邊弘自然也不會相讓,斜看了他一眼:“我與師兄弟的關(guān)系再是稀松平常,也比不過楊兄的毛發(fā)那般.......稀松平常?!?
林者棋噗呲一下,嘴里的酒水噴灑出來,而后伴隨著咳嗽聲大笑不止。
坐在林者棋身邊的林者彪,見楊熙筒臉色難看,在桌面底下狠狠地踩他的腳,以做提醒。
林頻與林待的視線也不由自主的飄到楊熙筒的頭上,待看到他頭上那以鷹飛展翅圖雕琢的木冠,高束的頂髻時(shí),盡量忍笑。
李尚本來就與楊熙筒歷來不對付,也齜牙笑。
溫南方無奈的搖頭。
曲氏兄弟則看著楊熙筒頭頂上那濃密黑亮的發(fā)束,有些摸不著頭腦。
楊熙筒站起身,怒指慵懶靠坐在椅子上的隨邊弘:“你可敢與我拼酒?”
隨邊弘挑唇:“有何不敢?”
“來?!睏钗跬埠谥槪惺謫痉罹婆?,讓他取來兩壇酒。
隨邊弘問:“輸贏為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