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詡止笑,眸色冷了下來,面上終于帶上了些許殺意:“齊雅收了你做義子,當真是作繭自縛?!?
林知暉依舊緊弓對著溫禾詡,挑唇道:“吳奎收你做從,近身留用,又何嘗不是呢?”
溫禾詡帶的人比林知暉多,但林知暉乃會武之人,溫禾詡卻不是,雙方真要拼斗起來應是旗鼓相當的。
被擒住的青鳶見林知暉與溫禾詡之間這會劍拔弩張,心生一計,趁機拱起了火。
青鳶眼珠一轉,大聲對林知暉喊道:“五少將軍,就是他命我刺殺大將軍的!為的就是將大將軍的死嫁禍到吳奎頭上,以此激怒你們這方!讓你們這方將親來參宴的吳奎留殺與此!”
“溫禾詡此人心性歹毒!您千萬別放過他!”
“哦?如此說來,你幕后之人就是溫典學了........”
話說到此,林知暉面上浮出嘲色,看著十丈外的溫禾詡道:“如此,我就要抓溫典學回去以祭大將軍的在天之靈了。”溫禾詡絲毫不慌,笑看著林知暉道:“五少將軍難道要信這細作的鬼話不成?”
林知暉反問:“那我該信什么?”
溫禾詡見林知暉并未上來就開打,神色稍松道:“這青鳶背后定有他人。那人下給青鳶的命令,定是今日見機行事?!?
林知暉問:“如何見機行事?”
溫禾詡瞇眼道:“齊雅與吳奎兩人,他今日看準時機,有機會刺殺誰就殺誰,只要殺了其中一方,將罪嫁禍在另一方人頭上便可?!?
林知暉再問:“那溫典學覺得他幕后之人是誰呢?”
溫禾詡笑:“自然是不想吳奎與齊雅結盟的人?!?
林知暉嗤笑:“你說是符州牧?”
溫禾詡搖頭:“魯丞相與陳州牧那邊.....可不知齊雅與吳奎親談聯盟是為了攻打茁州。此事乃秘事,除了我們這些心腹近臣,青鳶這細作可探不到這消息?!?
林知暉挑眉:“溫典學的意思是,我們都被這幕后之人耍了?”
溫禾詡笑望著林知暉道:“五少將軍這話說的有意思,我可沒有如此說。齊雅亡了,你的目的不也達到了嗎?”
林知暉反問道:“那溫典學的目的也達到了,為何還要捉這青鳶呢?”
溫禾詡終于收了笑:“五少將軍何必明知故問?再留著他,你與我豈不是要為他背后的真正主人扛下今日這事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