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忽紅滿臉兇狠地一甩手中馬鞭,鞭影正好檫著王鹿的耳朵邊甩過去,近在咫尺的破空聲凜冽又危險,王鹿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
被忽紅擠到旁邊的比列,見忽紅向王鹿甩了鞭子,也驚了一跳,揚手就想阻攔,后見鞭子的去勢,只是擦著王鹿的耳邊飛過去的,這才明悟忽紅只是在嚇唬王鹿。
“再敢有下次,剛才那記鞭子,就是甩在你身上了,聽明白沒有?”忽紅硬聲恐嚇道。
“是!鹿兒再不敢了!”王鹿識時務的挺直腰身,立即回道。
忽紅這才滿意的點了頭:“去吧?!?
王鹿聞,如蒙大赦,催著韁繩,跑到了剛才那兩節杜鵑鳥的尸體旁。
王鹿翻身下馬,撿起了掉落在旁邊的銀黑色鐵片,又動作行云如流水的翻身上馬,回頭對正望著他的比列與忽紅,揚起一個大大笑容,這笑容被陽光暈染成柔和的顏色,將王鹿稚嫩的臉,映照的恬淡雋永。
“這孩子,長得真是好啊,長大了,估計得迷倒不少小娘子?!焙黾t笑望著王鹿驅馬跑到車隊中央的背影,嘖嘖地斷道。
比列垂了忽紅的肩一拳,贊道:“行啊你,看來你管理學武堂,確實收獲不少啊,剛才看你教訓王鹿,把叔都唬了一跳?!眖ubu.忽紅對比列拱拱手,算是受下比列的贊揚了。
王鹿一路策馬來到王題歇息的馬車邊,挑開簾子往里探看,果然看到王題還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癱在馬車里。
“小叔,你要這樣到什么時候?”王鹿無奈道。
王題聽到侄子王鹿的聲音,眼睛這才逐漸有了焦距,向馬車外看去,有氣無力道:“鹿兒,外面日頭這么烈,有車不坐,你做甚非騎個馬,在外面跑?自討苦吃?!?
“馬車里憋悶,騎馬自在些。”王鹿回道。
“剛才車隊怎么停了一下?”王題繼續有氣無力的問。
“虛驚一場,比列叔已經處理好了?!蓖趼估^續回道。
“那就好?!蓖躅}點頭,沒精打采的開口勸道:“鹿兒,你也別在外面騎馬了,進來車里歇息會吧,曬中暑了就不好了?!?
王鹿歪頭想了想,最后還是聽了王題的勸,翻身下了馬,上了馬車。
跳上馬車后,王鹿便拿過一邊的水壺,拔掉木塞,壺口對嘴,咕咚咕咚的直飲了大半壺的水,這才作罷。
王題見侄子如此牛飲,輕嘲道:“你小子,還是累了吧?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呢,怎么勸你,都非要在外面騎馬,不愿回馬車里坐著,如今撐不住了吧?”
王鹿喝好了水,也不在意小叔的調侃,從袖子里拿出帕子擦汗,關心的問:“小叔,你好了嗎?終于知道關心侄兒了?”
“不,你小叔我沒好!小叔現在仍是崩潰的,難以想象,那般霸氣的主公,竟然是女子?。 蓖躅}哼哼唧唧的說完此話,又抱住了自己的頭,開始了新一輪的無病呻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