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想在權王治下找到機會脫離他的掌控是不可能了,不若先跟著吳煦一起離開權王治下......
等等,林知皇停下思量,鳳眸瞇起向窗外回看。
方才略過的那棵大樹枝干上,好像立了名身著青衣的人。
林知皇將頭探出窗外再三細看,又不見了人。
眼花?
林知皇收回頭,手指輕扣窗欞邊緣。
“看到了什么?”方才閉目的吳煦坐起了身。
這人......果然時時刻刻都注意著她。
林知皇想了想,如實道:“剛才....好像在右側(cè)略過的樹間,看到了一名身著青衣的人。”
吳煦起身走來窗邊,撩簾極目遠眺,并未看見其他。
放下窗簾,吳煦審視地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問:“可有人?”
吳煦:“以我的目力,沒發(fā)現(xiàn)人。”
林知皇挑眉,擺出一副事不關己模樣:“那應該是我眼花了?”吳煦不置可否,揚聲喚來副將簫鐺,吩咐道:“派幾名好手去東面的樹林間探探。”
“另,今夜不歇,繼續(xù)趕路,明早卯時至辰時軍隊休整。”
“諾!”副將簫鐺在馬車外領命,下去辦事,傳令全軍。
這邊吳煦下令全軍繼續(xù)前行,當夜不休,官道邊的枝繁葉茂間,有一名須發(fā)皆白的道人拽著一如謫仙的青衣郎君往更深的林間走。
齊冠首任由思寧道人拖著往深林處走,頭疼道:“師父,我們都跟了一日了。大師兄既然不愿跟我們走,任他去就是,他今年都及冠了,想去哪便去哪。”
思寧道人氣咻咻道:“閉嘴,若不是為了救你,老夫豈能將見雪弄丟?”
齊冠首無話可說。
思寧道人回望那官道上那前行的軍隊,焦慮地撓樹:“一會不看著他,就讓人給騙走了,放任他一個人在外面,老夫豈能放心?”
齊冠首聽到有動靜向這邊探來,先帶著思寧道人避開這處,方才淺聲勸道:“師父,大師兄不可能一直跟著您,難免孤寂,吳煦看著也沒虧待大師兄,自讓他去。”
“大師兄在外面玩膩了,自然就回來尋您了。”
“不行!他受傷了怎么辦?餓了怎么辦?冷了怎么辦?被人害了怎么辦?”
思寧道人焦慮的不行,一連跳腳說了好幾個怎么辦,拍腿坐在地上干嚎起來。
說來說去,虞溝生就得跟著他,只要離了他,思寧道人就不會放心。
“你這師弟怎么當?shù)模磕愦髱熜侄甲屓蓑_跑了,你怎還能這么淡然?看看那天方子現(xiàn)在的慘樣,那吳煦能是什么和善人?”
“你大師兄這么屁顛顛地跟著他,能有好?”
齊冠首見思寧道人胡攪蠻纏起來,額角抽痛,深深地為自己能有兩個頑童似的師父默哀。
齊冠首嘆了口氣:“那我趁這支軍隊休整時,潛進去帶回大師兄如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