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庭連這都告訴我?”
“嗯。”
林知皇問:“為何告訴我?”
符驍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你猜?”
知道符驍除了明面上的四萬兵馬外,還有五萬守城兵馬在茁州或是磬州,林知皇現(xiàn)在看符驍就是一座金山。
“不猜。”林知皇搖頭,繼續(xù)直接問:“聰庭不能像之前那樣直接告訴我嗎?”
符驍這會卻不如先前那樣好說話了,放下茶盞道:“我以為澤奣已經(jīng)知道了。”
林知皇心中確實有猜測,但卻不信,回道:“我又不是神。”
“那便以后再說。”
林知皇這次不再追問,繼續(xù)與符驍談?wù)拢骸褒R長錚要親率袁玄策所掌的這支軍,聰庭覺得齊長錚會如何收兵?”
“不知。”
“哦?”
“政王行事向來只講目的不講章法,難以揣測。”
林知皇卻是不想見齊長錚這次即重創(chuàng)齊氏旁支,又順利從袁玄策那拿到實際控軍權(quán)的,沉吟了片刻后道:“聰庭,出征后,我就將你送去袁玄策那如何?”
符驍沒想到林知皇會說出這話,冷聲問:“澤奣不怕我趁機脫身?”
你的千余親兵還在我這,怎么脫身?
就算你狠得下心,真的脫身了,首先對上的也是齊長錚與齊氏旁支勢力,更甚至是齊冠首,對我......亦是有利。
最后,我只用殺了你便可!
林知皇含笑看著坐在對面的符驍?shù)溃骸安慌隆!?
“因為你篤定能殺了我?”
“本王篤定你已心悅于我。”
符驍笑了:“澤奣當(dāng)真是會騙人。”
符驍心里雖有些空落,但這般心硬如鐵,任何時候都理智,身懷帝王之心的林知皇......
卻越發(fā)吸引于他了。
當(dāng)初只是想一時伏低時,符驍并沒有想過,自己會在相處中.......漸漸對面前人生有此心。
林知皇從符驍這離開后,便召了隨邊弘、溫南方、柳夯來商議方才從符驍這得到的消息。
“您不怕符驍與袁玄策匯合后重新掌權(quán)?”柳夯聽完林知皇所講后,當(dāng)即皺眉問。
溫南方與隨邊弘?yún)s知道,這是林知皇對符驍?shù)淖詈罂简灐?
她將“信任”真正交給符驍?shù)?....最后一次考驗。
若符驍沒有通過這次考驗,那便只有死路一條可走。
林知皇眸中蘊出厲色:“有何可怕?若是爛芽,讓它一次性發(fā)了便可,一直捂著爛處等它長大了在爛,就要既傷精力又傷地力了。”
柳夯聽林知皇這般說,前后想了想,覺得也是如此,主公榻側(cè)之伴即使不掌握實權(quán),也與主公利益捆綁了,以后亦會是未來少主之父。
若是當(dāng)真有問題,總是防著他生亂,不如一次性試探到底,可便留,孬便殺!
柳夯想到此,轉(zhuǎn)首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隨邊弘與溫南方兩人。
“主公花了這般大代價去試符驍,若他最終讓主公失望,主公對他下鍘刀乃無可厚非,望兩位到時得認(rèn)。”
柳夯將丑話說到了前頭,以防最后符驍亡于林知皇之手,以致于他們因此對林知皇生隙。
溫南方掃了眼柳夯,鄭重地拱手對林知皇道:“師弟自己走的路,乃他自己所選。南方只會與主公相攜同路而行,豈會因此對主公生隙?”
隨邊弘亦是道:“公事與私情在邊弘這絕不可能混為一談,主公只要做正確的事便可,邊弘會一直在您身后.....跟隨。”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