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不殺降兵的名聲,早在上次攻打浣水郡時,在庫州地界傳了開去。
此時被圍在戰陣中,不得突圍,基本是單方面被屠殺的眾敵兵,聽到此,如聽到天籟之音。.qubu.
紛紛為保命,幾乎在林知皇話落的一瞬間,就迫不及待地丟了手中武器。
而后,林知皇留了三百青雁軍與四名林氏出身的謀士在此,一同看押已被收繳了武器的千余降兵。
自己則在六百余青雁軍的護衛之下,帶著此支降軍的將領張緣繼,迅速地離開了此地,去與江越河所率的援軍匯合。
沒了領軍主將,降兵人數比留守的兵馬多也無用,不過乃一盤散沙,更是沒有了武器的散沙。
林知皇不怕這批降兵還有余力反抗。安排好這些,林知皇走的毫無后顧之憂。
林知皇剛帶人一走,林者棋立即便指了二十名青雁軍,讓他們用麻繩將此處所有降兵的雙手,反手被縛捆緊了,以防生變。
林頻與林待見林者棋出頭拿主意,也沒有說什么,負責收繳安置降兵的武器去了。
林者棋真正處理完這批降兵,便提著還染有血漬的文士劍,行向正齜牙咧嘴坐在地上,自己給自己包扎手臂傷處的林者彪。
“大兄,你剛才亂出什么頭?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沖上前護主?添亂!”
林者棋顯然是真著惱了,慣有的口頭禪,都沒有再說。
林者彪哭喪著臉,拿嘴撇了不遠處的林頻一下:“那家伙還不會武呢,都沖上去給主公做肉盾,我腰間畢竟多掛了柄文士劍,若是沒有絲毫動作,這不就顯出來了?”林者棋面色難看的盯了林者彪一眼,恨鐵不成鋼道:“大兄,你武學平平,自己能有幾斤幾兩還能不知嗎?你去做主公的肉盾也行啊!安全!跑到前面來沖殺作甚?”
“這怎么行?”林者彪不滿的嘟囔:“我再做肉盾,不得檔在林頻面前,成了他的肉盾?”
林者彪頗為不滿地,向不遠處正在吩咐士兵搬運武器的林頻,丟去一個白眼,小聲道:“那小子奸猾的很,我要是作肉盾死了,因那小子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主公還只記那小子的好!這死的多冤?”
林者棋:“...........”
說的好像你舉劍沖上來不會死一樣。
林者棋面色依舊難看,嘖道:“你看我庶長兄多聰明,后沖上去做肉盾,并排站。”
林者彪:“都是會做戲的奸猾小子,主公那時被護的周密,有花將軍在旁,能有什么危險!呸!”
林者棋見林者彪這傷處包扎的不像樣子,解了結,給他扎的更緊些,以免傷處再出血。
林者彪痛呼出聲:“嘶.....好疼!”
“那就別說這些了,即使是庶出,也都是我林氏族人,能得主公重用便好,大兄你暗中較什么勁?”林者棋說完此話,不再理會林者彪,給他重新包扎好傷口后,便回身若有所思的看向林待與林頻兩人,眉頭皺起。
這兩位庶兄,太過急于表現,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這種很有做表面功夫意味地舉動,能討好上位者是不假,但卻極易引起其他認真做事的同僚不滿。
主公,觀其行事,也不是昏聵之主,能否因此事多看重于他們,更是兩說。
此舉,非是明智之舉。
薛傾領兵萬余沖殺上了峽谷,卻并未如愿登上峽谷頂,而是陷入了敵方的戰陣中,近一個時辰。
雖然戰到此時,對壘雙方的兵士傷亡數差不了多少,但薛傾胸中的怒火,卻越發高熾。
因為,薛傾已嘗試了多種辦法進行破陣,卻始終無法突破梁峰原在此布下的阻截陣,沖上峽谷。
薛傾雙目赤紅如血,該死!耽擱的這時間,這峽谷上的大魚,早跑遠了!
自己的算盤,已是落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