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子嗓音極為干澀:“你.....何時知道我的打算的?”
林婉娘將匕首收入鞘中,興味道:“第二次將你弄哭時。”
竟然如此早!
越公子的眼角略微抽搐起來。
林婉娘如此早便知道自己的打算,卻還與他糾纏,為何?
越公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前后一想,恍然:“你故意與我糾纏,就為讓我以為娶你有望,這樣........”
“我就不會破釜沉舟再想其他出路,更不會有其他動作,在林府君還未穩(wěn)掌庫州時,聯(lián)絡魯王舊部,聯(lián)合庫州境內(nèi)的世家生亂?”
話說到最后,越公子的眼尾泛出赤色,水光浮出。
這回,越公子的眼淚,再不是裝腔作勢,而是真被眼前的事實給刺激到了。
林婉娘不答此問,幽暗的眼神落在越公子眼尾泛出的暈紅上,逐漸染上愉悅之意:“嗯,真哭比假哭,惹人憐多了。”
越公子聞,眼尾的赤色更濃。
“乖,就這樣哭。別惹事。”
林婉娘好整以暇的抬手,用指尖輕觸越公子泛紅的眼尾。
越公子僵坐在馬上不動,任林婉娘指尖在他眼尾徘徊,努力維持鎮(zhèn)定:“你如今,與我說開,是想作何?”
林婉娘與越公子對上視線,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戲謔之意:“別怕,你乖乖哄我開心,的確是一條活路。”
“歪心思別動,動了,路也就走歪了。”
說話間,林婉娘的手指,又游走到了越公子的脖頸動脈處,雖未再以匕首相抵,但隱含的警告之意,讓人難以忽視。
“你若走歪了路,到時,可別怪我不疼你了.......”最后這句,林婉娘說的格外殺意勃然。
越公子挫敗的閉眼。
母妃.....玩球了,兒子這回連第二條活路也走死了。
為何出了庫州封地后,遇見的女郎,都如此難纏!
想活著,怎地就這么難......嗚.....
東面圍獵場。
林知皇聽完隨邊弘與溫南方的諫,輕笑出聲:“對越公子,本府君已有安排。”
溫南方微愣。
隨邊弘問:“何安排?”
林知皇:“前段時日,本府君給魯蘊丹,去了一封密信。”林知皇此一出,溫南方與隨邊弘同時勒緊馬韁,側(cè)頭看向林知皇。
隨邊弘:“主公傳信與魯蘊丹?作何?”
溫南方:“密信?”
林知皇早料到兩人會驚詫,也沒賣關子,將去信的內(nèi)容,以及自己的打算,盡數(shù)與兩名心腹講了。
“信雖去了,但魯蘊丹是否會答應此交易,不過在半數(shù)之間。”
“本府君原本準備等魯蘊丹回信了,再與你們細談此事的。畢竟八字沒一撇的事,也不值得浪費時間談。”
溫南方頷首:“主公原來有此打算,難怪。您繼續(xù)做’忠君之人‘,做受朝廷所封的異性王,那越公子,就不能不明不白的死。”